大雨滂沱。
黑沉沉的天空仿佛要坍塌了一般,雨水像發(fā)了瘋一般傾盆而下。
原本繁華的凌都城此刻除了‘嘩嘩’的暴雨聲之外,再無任何聲響,原本街市上商販們的吆喝聲也變得模糊不清。
街上的行人也變得稀少,僅有的幾個要么是打著油傘神色匆匆,要么是更加匆忙的尋找著避雨的好去處。
凌都的城東是整個凌都城最為富饒的地方。
住在這的非富即貴,甚至一些家產(chǎn)不夠雄厚的小富豪都舍不得在這里購置上一座宅邸。
稱這里寸土寸金,毫不為過。而這里越往中心走,地價就越是昂貴。
不過在這正中心之處,卻有著一座占地方圓近千米,高達(dá)數(shù)百米的高樓拔地而起。
它叫明月樓。
是整個凌都最豪華的酒樓,只有大燕最為顯赫的權(quán)貴才可以來此消遣尋樂,素有大燕第一樓之稱。
而云飛齊此刻,就坐在明月樓的最頂層。
明月樓也正是因為這頂層而得名,此地視野開闊,是賞月的好去處。
不知道是不是天元仙宗之內(nèi)都是浮空島的原因,他現(xiàn)在變得很喜歡站在高處。
而整個凌都城最高的地方,就是他腳下的這座明月樓頂層,離地面有足足七百米高。
云飛齊本來是打算順便上來賞月的,只可惜他剛上來不久,就下起了大雨,連天上明月都被厚厚的烏云蓋住,瞧之不見。
以至于現(xiàn)在的他只得一邊俯視著下面的凌都百姓,一邊煮茶聽雨。
還好,
他也挺喜歡聽雨的聲音。
雨聲能讓他的心靜下來,就像是大地的塵埃也會被雨水給沖刷干凈那樣。
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坐于對面的男子。
“殿下,請。”
蕭臨微微一笑,卻毫無雅趣的牛飲而盡。
云飛齊見此只得無奈的搖頭一笑。
“我可沒你這么悠閑,還有時間在這喝茶賞雨。好了,我還有一大堆事務(wù)需要處理,你自己慢慢賞吧。
哦對了,時辰快到了吧,可別誤了正事。”蕭臨笑著說道。
說罷,他就起身作勢離去。
“正事誤不了,還是讓我送送殿下吧。”云飛齊也起身相送。
蕭臨下樓之前頓了頓,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景,低眉一笑,道
“時候到了,該收官了。”
“是啊,三年,終于要結(jié)束了。”云飛齊也是輕聲感慨道。
待得蕭臨離去之后,他才再次回到座位坐下。
摸了摸已然微涼的茶壺,他只得重新沏了一壺茶。
看著緩緩升騰的茶煙,云飛齊略微有些恍惚。
自那一日馬車之內(nèi)定君臣,到現(xiàn)在已有三年之久了。
他作為蕭臨的客卿,已有三年。
他并不是一個謀士的身份,
若要論出謀劃策,以他這三年所見所聞,只怕整個凌都之內(nèi)還沒有人能比蕭臨自己做得更好的。
出謀劃策,他自己足矣。
他與孔淵一戰(zhàn)的事,早已跟蕭臨坦白,所以現(xiàn)在在蕭臨眼中,云飛齊的身份,是武道大宗師!
事實上他現(xiàn)在所能發(fā)揮的實力,只有筑基中期左右。
跟孔淵這等武道大宗師比起來還是稍有遜色,不過真要打起來倒也不會太吃虧。
既是武者,自然就是做武者該做之事。
凌都之內(nèi)有武道館,負(fù)責(zé)培養(yǎng)武者,而他在這三年之中,則是不斷拉攏打壓這些武道館。
能為蕭臨所用的,拉攏。
不愿的,打壓至再也不能在凌都城內(nèi)生存!
直到現(xiàn)在,他云飛齊已然是凌都絕大部分武道館暗中的館主。
可以說,現(xiàn)如今凌都城內(nèi)閑散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