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眼神平靜的淡淡道:“這三份檔案,每一個字,都是本王親手書寫?!?
“絕無半分虛假!”
聽得此言,安明身形一陣搖晃,似有些接受不了。
他看著第一張桌子上的那份檔案,喃喃道:“我爹,真的是一個先天境界的殺手?”
“不僅如此。”蕭臨淡淡道:“他還是一個助紂為虐,見錢眼開,性格暴虐之人,他對你們一家三口,其實根本不好吧?”
安明聽到這句話,深深的低下了頭。
其實......
燕王所說沒錯。
安明自嘲一笑。
父親死了,所以在他記憶里留下的,都只是父親對他們好的那一面。
但其實,他父親根本就沒對他們好過幾次,大部分情況之下都是對他娘親動輒打罵,對他更是隨意踢打。
只是偶爾幾次的溫存,卻讓他銘記了十數年,直至今日也不曾忘卻。
而燕王的這番話,卻是將那些深埋記憶深處,他父親的暴虐一面完全給勾了出來。
“大王,他終究是我的父親,請......不要如此詆毀?!卑裁魈痤^,看著蕭臨冷冷道。
“父親?詆毀?”蕭臨忽然搖頭失笑,而且笑得還很是肆意狷狂。
半響,他才停止笑聲,聲音忽然冷了下來,“安明啊安明,你的父親安魏,他真的配做一個父親嗎?”
“娶你娘親,生下你們兄妹二人,不過是一個家庭的掩飾罷了。掩飾他做殺手的身份,他做殺手得到的豐厚傭金,給你們一家三口帶回了多少?”
安明聽著蕭臨所說,面色越來越陰沉,低喝一聲道:“夠了!”
“且不管他究竟配不配做我父親,那武安侯呢?當年真的是武安侯殺了我父親?!”他沖著蕭臨冷聲道。
“對。”蕭臨點了點頭。
而后他又看向安明,淡淡道:“所以呢,你知道這件事之后,想干嘛?殺了武安侯?”
“安魏,是我父親。”安明答非所問。
可這六個字,就已經是他最好的答案了。
安魏,是他父親。
這就夠了。
“我也是大宗師。”安明又沉聲道。
“那么你為何會是大宗師呢?”蕭臨看著他說道。
聽得此言,安明瞳孔驟然一縮,他忽然想到了那擺放在第三張桌子上的那份檔案。
“那張紙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放在這兒?武安侯那日去藏書閣頂層又和此事有何關聯?”安明忍不住出聲問道。
蕭臨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卻是反過來又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能成為大宗師,靠的是什么?”
不待安明回答,他又自顧自的開口道:“安明,大燕當年之所以能發現你,是因為你那日在碧花宮之中以一敵百王宮禁衛?!?
“也就是那日,大燕才找到你這名十歲的先天武者?!?
“那時候問你,你是從何時學的武,又是從何人處得到的《陰陽訣》的心法口訣?!?
“你那時的回答又是什么?”
這次同樣沒有等安明回答,蕭臨又自問自答道:“那時你說,你是在三月前習的武,從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之處得到的陰陽訣?!?
“那么我現在在問你一遍?!彼o緊的盯著安明的眼睛,沉聲道:“那位神秘人,究竟是誰?”
安明同樣和他對視著,很認真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教我習武三月。每日皆是身穿寬大黑袍,將整個人都包裹其中,就連聲線也是很明顯刻意而為之的沙啞?!?
“那時的我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他的身份,甚至直至今日我都不敢斷言其究竟是男是女?!?
“所言非虛?”蕭臨注視著他。
“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