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
鐘商看著安明,眼中寒芒一閃,卻并沒有立刻下手。
這個安明,一身戰(zhàn)力即便不是踏虛境,可是也遠(yuǎn)超尋常大宗師。
此前的對戰(zhàn)之中,若非自己因為將他錯認(rèn)成踏虛境,故而全力以赴與其對戰(zhàn)的話,倒還真有可能著了他的道。
他不是沒想過并不搭理他,直接跑去追尋燕王。
只可惜,做不到。
是的,做不到。
這個家伙和他的距離拉得太近了,這人時時刻刻都將二人的距離拉在百米左右。
這種距離對他們二人來說不過是瞬息即至,如果他不管不顧的直接駕馭遁光起飛的話,很有可能直接被他從背后追上給出致命一擊!
雖說此人并不能飛行,可是對這種境界的武道強(qiáng)者來說,百米高度,甚至數(shù)百米高度又如何?
不過是一躍便可到達(dá)的高度罷了。
故而鐘商根本不敢直接離去,只得和他糾纏了半個時辰。
可是打到現(xiàn)在,鐘商看了眼自己的胸膛。
那里,是一道深深的腳印狀淤血,是一開始被這人所踢造成的。
一看到這兒,鐘商的心里也升起了一絲火氣,他湊到半死不活的安明身前,獰笑道:“你以為你都做了些什么?”
一邊說,他一邊抬起一只腳朝著安明的右臂重重踏去!
“咔——”
安明右臂,斷!
然而,發(fā)出的聲音只有骨骼碎裂的聲音,安明緊咬著牙關(guān),渾身顫抖,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音。
“你以為你用自己的命去給那燕王拖延了點兒逃跑的時間?”鐘商嗤笑道。
“別傻了,那什么破燕王說到底就是個凡人,我讓他跑上個三天三夜又能如何?”
說罷,他又抬起了右腳朝著安明的左臂大力踩下!
“咔——”
又是一聲脆響。
安明的左臂,斷!
這次的他,同樣是渾身顫抖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音,只是瞪著那對通紅眼眸死死的鐘商!
“即便有那個娘們帶他跑又如何?”鐘商陰惻惻的笑道:“實話跟你們說吧,我等這般高貴的修士和你們這種下等的武者不同。”
“我們,叫修真者!”他肆意狷狂的張開雙手,朝著天空大笑道:“我們靠的不是體魄,是數(shù)十年苦修得來的那一身磅礴法力。”
“那個娘們,剛剛和我一戰(zhàn)的時候早已耗盡法力。失去了法力的修士,和廢物沒什么區(qū)別,速度也只不過跟你們的后天武者差不多罷了。”
鐘商說著又抬起了一只腳。
“也就是說,即便有她帶著燕王跑,我照樣追得上。”
話音剛落,他的腳又朝著安明的左膝重重踏下!
“咔——”
安明左腿,廢!
他臉色渾身劇烈顫抖,臉色也被漲得通紅,卻還是緊咬著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哪怕牙齒都被他自己磨碎,他也不愿意在鐘商面前慘叫出聲!
鐘商看著他的這幅慘樣,臉上一副很是享受的快意表情,他指著自己的眉心開口道:“我們高貴的修真者,有一種東西叫做神識。”
“我的神識一旦全力放開,找到那娘們和燕王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所以說啊,你做這些根本沒什么意義,完全就是無用功!那個燕王該死,還得死!”鐘商猙獰的大笑著。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抬起右腳朝著安明的右膝重重踏去!
“咔——”
安明,四肢盡廢!
安明面色慘白,渾身依舊是劇烈顫抖,卻仍然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鐘商看著他這幅樣子,忽然面色平淡了下來,淡淡道:“呵,倒還真是個硬骨頭?無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