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綺涵輕輕的咬住嘴唇,她的手緊緊的捏著籃子,“好了,我知道了了。”
她默默地看了許博言一眼,然后捏著手心,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有種孤寂感。
許博言太冷了,顧綺涵覺得自己心里很委屈,俏皮的她,也有脆弱的時(shí)候。
“喲,小涵怎么啦?”
顧湘拿著幾把剪刀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她看著一臉委屈的顧綺涵,著實(shí)嚇了一跳。
剛剛還好好的,她就去那幾把剪刀,這就怎么啦?
“啊,姑姑我沒事,我就是有點(diǎn)累了,想睡覺。”
顧綺涵把手里的籃子遞給顧湘,她自己默默地走進(jìn)屬于自己的房間里面。
顧綺涵經(jīng)常來許宅,所以顧湘給她留了一間房間,她每次來的時(shí)候都是去住那間房間的。
本來說是要去摘葡萄的,一整串的葡萄用剪刀剪比較合適。
“嗯,好好休息休息。”
顧湘輕輕的拍了拍顧綺涵的肩膀,她安慰著說道。
顧綺涵不說,顧湘也大概知道是因?yàn)槭裁戳恕?
“猗猗,過來摘葡萄,后面的院子里我種了很多。”
顧湘看到許博言和陸清猗,閉口不談?lì)櫨_涵的事情,她笑意盈盈的招呼著陸清猗說道。
“好。”
陸清猗滿口答應(yīng)。
“媽,也該還清了。”
許博言拉著陸清猗的手,他看著顧湘開口說道,很是意味深長的模樣。
他的神情寡淡,眸子里面一片波瀾不驚。
“我挺喜歡她的。”
顧湘淺淺一笑,她看著許博言說道,語氣真摯認(rèn)真。
“她是她,他們是他們。”
許博言深深地看了顧湘一眼,拉著陸清猗的手去到了葡萄園。
顧湘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后趕緊跟上許博言的腳步。
陸清猗聽得出來許博言的話里有故事,但是她并沒有開口去問。
“很甜的。”
許博言伸手去摘下一顆葡萄,他剝開外衣,然后遞到陸清猗的唇邊。
顧湘種的葡萄水分很多,很甜。
陸清猗也是挺喜歡吃葡萄的。
“嗯,很甜。”
陸清猗朝許博言微微一笑,她的笑容特別的甜美。
很甜,甜到了心坎上面。
顧湘看著感情很好的兩個(gè)人,欣慰的笑了笑。
兩個(gè)小年輕感情好,她就很開心了。
顧綺涵走進(jìn)房間里面,她關(guān)上門,然后緩緩的蹲下自己的身子,用雙手去環(huán)住自己,把腦袋埋在兩膝之間。
神情略顯悲傷。
就真的很難過,她心里一直有著一個(gè)秘密,一個(gè)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喜歡許博言。
喜歡那個(gè)從來都是冷著臉的,從來都沒有朝她笑過都許博言,她一直一直深深的把這個(gè)事情埋在心里。
顧綺涵自己也知道,她和許博言是不可能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去喜歡,一不小心還會看得入神,小鹿亂撞的。
她和許博言其實(shí)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只是所有人都認(rèn)為她是許博言的親親表妹。
顧綺涵慢慢的站起身來,她打開窗戶,她的窗戶正對著葡萄園,她看著在吳儂軟語的許博言和陸清猗,眸子里面一片暗淡無光。
她輕輕的把窗戶給關(guān)上,一把把自己給甩在了床上,輕輕的閉上眼睛。
——
很久沒有和高中那幾個(gè)小伙伴聚在一起了,陸清猗坐在一家餐廳的座位上面,她的一條腿搭在一張椅子上面,另一條腿曲著。
“美女,可以上菜了嗎?”
服務(wù)員第n次走了過來,她臉上揚(yáng)著職業(yè)性的微笑,禮貌的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