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看不懂,倒不是字不認(rèn)識,是不理解意思,滿篇的之乎者也,墨曉嫣后悔初高中語文課的文言文課下注釋積累量太小,早知道有一天要穿越,她一定好好看背注釋。
讀書甚是無聊,于是墨曉嫣把竹簡歸位,悄悄退出了書院。打算自己去大堂吃點東西,奈何墨曉嫣不認(rèn)識路,走著走著迷了路,來到了一處院子,院子里擺著好幾排桌子,墻上密密麻麻的寫著詩。墨曉嫣正打算上前看看有沒有以前背過的詩,店小二的身影出現(xiàn)了,她趕忙跑過去問去大堂的路。
她學(xué)著文秀才的樣子,讓小二上店里最拿手的三樣菜,還要求送到房間去。吩咐完她就原路返回書院,想招呼文秀才先吃口飯再溫書。走到書院門口的時候,一高一矮兩個男子正從書院里出來。
“題詩壁上真有這樣的詩?”高個子說。
“有,署名還很奇怪呢。”矮個子說。
“那我倒要看看去!”高個子把手中的折扇一合。
“噓!大家在看書。”矮個子小聲提醒。
墨曉嫣停了下來,微微彎了彎腰,算是行禮,兩個男子回禮,就朝剛剛那個小院子的方向去了。
進屋找到文秀才,墨曉嫣又輕松坐到他旁邊,也不敢出聲,害怕打擾到他,也怕打擾這里其他看書的學(xué)子。這熟悉的氛圍,像極了上大學(xué)在圖書館考試前臨時佛腳的時候。
憋了幾息的功夫,想著飯該送到房間里了,墨曉嫣輕輕拽了拽文秀才的袖子,附在文秀才耳邊小聲的說“我讓小二把飯菜送回了房間”。
文秀才正看的入神,沒有回應(yīng),只是點了點頭。
“那,你看完這篇就回房吃哦。”墨曉嫣叮囑完,又輕手輕腳的從書院出來。
輕輕關(guān)上書院的門正要回房,墨曉嫣聽到小院的方向傳來笑聲,她不記得歷史上有搞笑的詩啊?出于好奇,她走了過去。
“這也叫詩?”剛剛的高個子指著墻壁上的一首詩笑,“這字也寫的很是奇怪?”
墨曉嫣順著他扇子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瞬間血液凝固了,她不敢置信的跑到墻壁前,死死的盯著墻上的字。
“呦,小娘子也懂詩?”高個子還在笑。
“怎么能找到這詩的作者。”墨曉嫣問。
“找作者?這樣的詩作,作者恐怕要羞的藏起來吧,還能讓人找到?”矮個子說。
“去哪里能找到這個作者!”墨曉嫣的情緒漸漸激動了起來,聲音高了好幾個度。而她這一喊,引起了書院出來的一些考生的圍觀。
“那,你可以問問掌柜,他沒準(zhǔn)知道。”矮個子見墨曉嫣臉上的表情甚是嚴(yán)肅。
墨曉嫣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往大堂走去,留一眾人在原地發(fā)呆。
“怎么每次一有家眷陪考,就會引起一點轟動啊。”店小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人群后面,他用毛巾撣了撣身上的土,趕緊追隨著墨曉嫣往大堂的方向去了。
而剛剛墨曉嫣盯著的地方,寫著這樣一首詩
悔
新冠未曾亡我身,
遂燃曉煙炭火盆。
渾然不知入夢去,
醒來已是他鄉(xiāng)人。
整面墻署名的詩很少,這首詩就是其中之一,署名是木土金名。
墨曉嫣沖到大堂找到掌柜,抓著掌柜的胳膊激動的問“那首《悔》的作者在哪?我去哪里能找到他?”
掌柜讓墨曉嫣搞的一臉懵,“姑娘,您先穩(wěn)穩(wěn)神。小二,沏壺安神茶。”
墨曉嫣看不到她自己是什么樣子,她只看到周圍的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她,但是她已經(jīng)顧不了這么多了,她急于知道杜銘的下落,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掌柜差店小二拿來一張凳子,讓臉色蒼白的墨曉嫣坐下,又斟了杯安神茶給墨曉嫣遞到手里。
“姑娘是在題詩壁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