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那廝已經猜出來是你了。”墨曉嫣小聲的說,她想起在柴房的時候,文秀才越來越冷靜,一個一個否定她對于幕后主謀的猜想。
“也對,你看見那首打油詩的時候太激動了,你又那么笨,瞞是瞞不住了。”杜銘女士轉回身看著墨曉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剛剛說的,你記住多少?”
“我沒記住,你忘了我以前上政治課就老犯困。”
“忘了,對我來說,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杜銘女士無法跟墨曉嫣同頻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比墨曉嫣多活了15年。
“那你就別說了,反正也說不明白,我再想想。”
杜銘女士派人去查過文秀才和曉煙,曉煙的成分比較簡單,就是一個拖著窮苦家庭的聰明女子,本來前途光明,誰知替賀小姐擋煞被打死。奄奄一息的時候,墨曉嫣好死不死的穿越了。這才攤上這么一堆事兒,賀家棄她如敝履,確定她什么都不記得了才放出府。這些都沒啥,就是帶的那十幾口子家人,有點燙手。依墨曉嫣心軟的性格,一定會接棒管起來。
而文秀才就比較復雜了,雖然幼年失去雙親,但是在張家的照拂下生活的還不錯。派去查文秀才底的人還沒回來,但是從他一個秀才愿意娶貼身侍女這件事來講,他就不簡單。他應該是想通過娶一個侍女來搭上賀家這條線,混的好的話,還能有財力的加持。計劃是挺美的,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接了個燙手山芋,休也休不得。
“好了,午飯差不多好了!先去吃飯吧,你肯定也餓了吧!”杜銘女士站起身,示意墨曉嫣開門。
“你使喚我使喚的挺順手啊!”墨曉嫣假裝惱怒的瞪了杜銘女士一眼,然后順從的打開房門。墨曉嫣不笨,她明白,入鄉隨俗,而她和杜銘女士的身份有別,即便是密友,杜銘女士也無法為她開門,甚至無法自己開門,然后走出去。
門打開,春草還在。墨曉嫣往旁邊閃身,杜銘女士從她旁邊經過,聲音極小的說了句“大夫人”。墨曉嫣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她覺得杜銘女士一定看不到。
“老爺回來了嗎?”杜銘女士邊走邊問春草。
“大成回來傳話,老爺今日中午在天香閣有飯局,就不回來吃了。”
“那正好!方便我與故人席間攀談,有他在老是拿食不言寢不語壓我。”明顯感覺杜銘女士開心了起來,腳步更加歡快了。
墨曉嫣和春草并排前行,她學著春草的樣子,雙手交疊于小腹前,頭微低,目不斜視。這感覺很熟悉,墨曉嫣回憶了一下,是游園會的時候,唯一的區別是,杜銘女士走的很快。侍女也就隨著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文秀才已經在餐廳等著了,杜銘女士出現的時候,他看上去并沒有太多意外。
“文斌見過杜夫人!”文秀才抱拳作揖,彎腰行禮。
“先生果然聰慧過人!別拘禮了,請坐吧!”杜銘女士回禮以后走向正席的位置,然后看了春草一眼,微微點頭。
墨曉嫣有點不知所措,該走到文秀才身邊去還是過去跟在杜銘女士身后呢?猶豫了一下,她直起腰身,快步走到文秀才旁邊,攙住他的胳膊。
“你沒事兒吧?”墨曉嫣小聲問。
“娘子放心!”文秀才拍拍墨曉嫣的手。
“二位請坐!”杜銘女士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一張圓桌,杜銘女士坐在正中間,墨曉嫣看了看杜銘女士,選擇坐在她旁邊,邊說“謝過大夫人”邊拉著文秀才坐在自己身邊。墨曉嫣偷偷瞄了一眼,杜銘女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吃飯的時候,墨曉嫣一直拘著,吃的很是難受,但是杜銘女士此時的氣場又切換到了生人勿近的模式,墨曉嫣也不敢逾矩。
“大夫人正在用餐!”門外有人說話。
“臨行前大夫人言明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