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著腳,附在墨曉嫣耳邊說“小少爺該餓了!”
墨曉嫣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看天,看太陽的位置,距離吃午飯還有段時間。但是不清楚去城西的村莊要多久,她又聳了聳肩,胳膊悄悄往胸部擠了擠,確實是該喂奶了。
“我明天再來找你!還是這個時間!”墨曉嫣叮囑好劉才,轉身就走了,晚晴跟長福趕緊跟上。
集市又恢復了人聲嘈雜,墨曉嫣演講的小插曲并未形成什么漣漪,連劉才都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倚著根柱子,賊眉鼠眼的打量著往來的商販和買主,支棱著耳朵盡可能的收集信息。
墨曉嫣坐著馬車,竟然沒有前幾次那么興奮了,要隔以前,肯定覺得明天就能找到奶源啦,至少得哼個曲兒!可能,這就是成長吧。自己之前把在這里生存想的簡單了,覺得奶茶這種獨一門的生意,肯定能火爆洛城,甚至可能走出大唐走向世界。也許這條時間線上的幾百年后,就是八二年的奶茶,而不是八二年的拉菲了。
然而,真正做起來才發現,一切的一切都這么難。也許蘇碧染的套路,才是真正的降維打擊,可蘇碧染的經歷又何嘗容易呢?
墨曉嫣斜靠在車上,任由車身顛簸晃動她的身體,思想再一次放空。 can hel ?”
墨曉嫣耳朵里飄進了一句英文,感覺陌生又熟悉,她以為是思想放空出現的幻覺。
“夫人,前面好像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圍觀人太多了,路堵上了,咱們要繞一下嗎?”是長福的聲音。
墨曉嫣這才意識到馬車停下了,收回心思,正要說繞吧,耳朵里又飄進一句“hel”。
“你聽到了嗎?”墨曉嫣看著晚晴。
“夫人,聽到什么?”晚晴眨巴著大眼睛,不明白墨曉嫣說的是什么意思。
墨曉嫣想晚晴肯定不懂什么叫英語,于是說“你聽外面有人說的什么話?鳥語一樣。”
晚晴支棱著耳朵認真的聽了聽“沒有什么鳥語啊?”
墨曉嫣想著可能自己真聽錯了,結果馬車一動,外面又傳來“ho can hel ?”
“聽到了聽到了!”晚晴興奮了,“確實像鳥語。”
“停車!”墨曉嫣叫停正在驅車掉頭的長福,打開車門鉆了出去,外面果然好多人,街道都堵住了,一個個伸著脖子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還使勁兒往前看。后面的馬車堵了兩輛,顯然車主人也在看熱鬧。所以并沒有看見掉頭繞路的舉動。
墨曉嫣想到了魯迅筆下的國民,伸著脖子的國民,就像待宰的鵝。墨曉嫣沒有下馬車,站在馬車上,看的更遠一些,她看見一個戴著頭巾的男子,焦急的對著圍觀的人說著什么。
斷斷續續的,墨曉嫣聽清了,頭巾男說的確實是英語。一時間,無數個問題涌上墨曉嫣心頭,怎么會有外國人?外國人出來沒有翻譯?即便唐朝歡迎各國伙伴,難道不應該是蒙古人最先出現?洛城也不是邊境的城市,怎么會有外國人在這里出現?縣衙知道他們的存在嗎?唐朝外國人進出,有出去境管理嗎?
所有問題沒有一個有答案,更大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墨曉嫣要不要上去幫忙。墨曉嫣離得遠,聽的不算清楚,應該是頭巾男的伙伴受傷了,需要醫治,他又不認識醫院,所以向周圍人求助。也是,唐朝,又沒有紅十字代表醫院,一般都是“回春堂”“壽春堂”之類的地方是醫館,外國人找不到也正常。
可是周圍的人壓根聽不懂這人嘴里滴里嘟嚕說點啥,紛紛議論這人長相奇怪,說的還是鳥語。要不是出于對未知的恐懼,可能圍觀群主就把他和伙伴綁起來了。
墨曉嫣跳下馬車,往人群里擠去。
“哎!夫人!夫人!”晚晴趕緊跟上,出門前春梅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跟緊夫人。
墨曉嫣擠到最前面,又觀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