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他們更了解蘇碧染的行事風格。蘇碧染也不是沒想過一個暗衛都
不帶直接走,來一出空城計,但是又怕杜家人冒進。索性把信得過的暗衛都帶上了,還暗中吩咐幾個心腹喬裝,不遠不近的隨行。
墨曉嫣后來才發現,頭車的車夫不近是車夫,還是此行的路程規劃者。每天什么時候出發,路上什么時候可以慢,什么時候需要快馬加鞭,入夜前什么時候住店,此人全權負責。他說走就走,他說停就停。
再一看,墨曉立想起他從蜀地回去,喬裝要進杜府的時候,后門攔住自己的就是這個車夫。
心存疑惑,不由得時時留意,多看那人幾眼。相處幾天后,車夫也發現墨曉立這孩子人性不壞,跟他嘮嗑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在下原本是蜀地人,家里從商,常年跟隨父親在外奔波。往返于各地與蜀地之間,后來父親被女干人出賣,伙同強盜搶我家貨物不說,還害我全家的性命。我和妹妹年紀小,我被賊人賣到給人販子當奴仆,我妹妹被賣到了青樓,至今下落不明。”車夫講起自己的往事,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卻聽的墨曉立心驚肉跳。
“咱們這一路,還會遇到歹人嗎?”墨曉立想起許久前的那個深夜,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自是要做好準備的。洛城去往蜀地的路,有幾處較為兇險,以往總有匪徒出沒。還好我們目前走過的兩處,沒有碰到什么危險。”車夫當然不知道,在車隊前面,有一隊武藝高強的人,喬裝有錢的商隊,吸引、消滅有歹意的人。
對于蘇碧染來說,這次的遠行算是相當順利了。只遇到兩伙眼力不好、水平很渣的山匪,都不消暗衛全部出動,就被消滅半數,四下逃竄。
到了蜀地,蘇碧染的潛行軍已經為她租下了一處院落。安營扎寨,廚房采買,蘇碧染到了僅半日的功夫,這處院落儼然已經變成了蘇碧染的新家,連打雜的仆人都買好了!
第二天,蘇碧染就親率一隊人馬,和墨曉立一起去往他口中的險峰。
幸運的是,墨曉立直接就把隊伍帶到了目的地。然而不幸的是,山洞里空空如也。除了山洞里的痕跡能看出這里確實曾經煉過丹,沒有一點線索。
“怎么會這樣?”墨曉立雖然已經做好什么都沒找到的準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煉丹本就是秘術,既已被外人發現,自然是要換個安全的場地的。無妨,我們慢慢尋找便好了。”蘇碧染反而心情大好,不僅安慰墨曉立,還命人收集了一些爐灰。
留下幾個人化裝成樵夫在周圍繼續尋找,蘇碧染就回了臨時的家。她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仔細的研究起了帶回來的爐灰。
第二天雞叫的時候,蘇碧染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書房,伸了個懶腰。
“可有發現?”墨曉立急切的上前詢問。
“你守了一夜?”蘇碧染嚇了一跳。
“得長姐說過火藥危險,會……會……會爆炸。”墨曉立絞盡腦汁,才想起是個什么詞。
“那現在沒炸,是不是說明,這些爐灰沒有用。”蘇碧染沒好氣的說完,頭也不回的到臥房去休息了。門口跟墨曉立一起守著的春桃揉了揉眼睛,趕忙追了上去。
“大夫人可還記得京城的煙花?”墨曉立喊了一句,蘇碧染沒回頭,只是抬起胳膊沖墨曉立的方向揮了揮。
“大夫人這動作,怎么看著像個男人。”墨曉立嘀咕了一句,也回房間睡覺了。
蘇碧染的手下辦事能力果然還是高,兩天的功夫,就找見了另外一處煉丹之所。從爐灰的顏色來看,顯然不是同一家,丹房的主人穿著道袍,死活不同意蘇碧染的手下拿走一部分爐灰。
無奈,蘇碧染花了丹藥的錢,買了一堆爐灰。
“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