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這面發(fā)狠,要弄個大的哪,巧姐那面也收到了信,有這地衣人在手,這滿世界只有巧姐不想知道的事,沒有巧姐不知道的事。
惜春要鬧事,巧姐自然要添把火的,這事就一個九城兵馬司怎么能夠啊,在巧姐看來,拿著刀槍的九城兵馬司最多算一群城管,哪有現(xiàn)代化的部隊威風,巧姐一刻著人調來了一營的火器營的部隊。
如今這年月雖然還是以冷兵器為主,可是百姓也知道了火炮的威名。76毫米的火炮在這個年月已經算重炮了,一營的火器營也有這等炮七十余門,真拉出來一排也嚇死個人的。
這一營的人馬還是沖著京城里去的。嚇沒嚇到賈母暫且不知,卻把賈璉嚇夠嗆,這姑娘沒法要了啊,太無法無天了。真要把這一營的火器營拉倒京城來,第一個被嚇死的估計是皇帝而不是賈母。你說你大炮拉來欺負一個老太太,你問問京城的狗信不信。
賈璉趕緊叫人攔住了,可也怕傷了巧姐的面子,又叫五軍都督府出來一哨人馬,來給巧姐壯世面。
巧姐就顧著爽了,卻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等到賈璉攔了自己頭腦才冷靜下來,是啊,什么時候開始自己連皇帝都不顧及了。為什么那?
巧姐一時也沒想明白,賈璉也不解釋,知道巧姐是個容易頭腦發(fā)熱的,不能任由巧姐這個沒頭腦和惜春這個不高興一起為非作歹了,只能讓迎春去大觀園尋惜春,倒不是要攔著惜春,只是收拾一個賈母用不到這么大陣仗,讓惜春收斂點,免得事態(tài)擴大了。
你雖然只是收拾一個老太太,可萬一這京城里別的人不這么想,有那不怕死的,想要從龍之功的,來個永安橋兵變什么的你叫賈璉怎么下臺。
黃袍加身什么的最討厭了。賈璉現(xiàn)在只想好好做個權臣啊。
大觀園外面已經滿城風雨兵荒馬亂了,而大觀園里面賈母也因為這劉姥姥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滿是開心。
吃過飯,賈母又帶著劉姥姥等人去了綴錦閣,這是給迎春留著地方,可惜了迎春也沒住過,如今到成了大家聚會的場所。
大家依次坐下。賈母笑著說“咱們先吃兩杯,行個令,才熱鬧。”于是鴛鴦做個令官。這鴛鴦本就是有心戲弄劉姥姥的,這劉姥姥也愿意被戲弄賣丑哄賈母開心。
探春拉鴛鴦坐在她身邊。鴛鴦說“酒令大如軍令,不論尊卑,違了我的令,要受罰的。”
大家都說“一定如此。”
劉姥姥離了席,擺手說“別這樣捉弄人,我家去了。”
鴛鴦命小丫頭“拉上席去!”小丫頭把她拉上席,鴛鴦說“再多說的罰一壺!”
劉姥姥怕罰,才勉強坐下。
鴛鴦說“如今我說骨牌副兒的令,從老太太起,順領說下去,至劉姥姥止。比如我說一副兒,將這三張牌拆開,先說頭一張,次說第二張,再說第三張,說完了,合成這一副兒的名字。無論詩詞歌賦、成語俗話,比上一句,都要葉韻。錯了的罰一杯。”
眾人都說好。鴛鴦說“左邊是張‘天’。”是天牌。
賈母說“頭上有青天。”
鴛鴦有道“當中是個‘五與六’。”又叫斧頭。
賈母說“六橋梅花香徹骨。”
鴛鴦道“剩了一張‘六與幺’。”又叫幺六。
賈母道“一輪紅日出云霄。”
鴛鴦道“湊成的這幅牌便是‘蓬頭鬼’。””蓬頭鬼是“天牌、斧頭、幺六”這一副牌的合稱。
賈母道“這鬼抱住鐘馗腿。”大家笑著喝彩。賈母飲了一杯。
賈母這話聽著只是湊韻腳,其實是在罵王熙鳳。王熙鳳因為事多,常有在太陽穴貼西洋膏藥貼的時候,不待見王熙鳳的人都叫王熙鳳是個蓬頭鬼。
而賈母這個這鬼抱住鐘馗腿,就是說王熙鳳如今小鬼攀上高枝了,猖狂的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