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飲一口茶。
待氣息喘勻了,他問勾子,“你知道公子為什么守身如玉嗎?”
“知道,你前世一定是個丑的,誰也看不上你。現在變英俊了,有了報復心理,你準備誰也看不上。”勾子脫口而出。
顧白目瞪口呆。
他本來準備來一句,這些人太膚淺,只看中皮囊,或銀子,卻鮮少看中人的才華。
想不到勾子竟有如此高見。
“咱們現在怎么辦?”勾子問顧白。
她覺得,“要不公子你還是進去,把眼一閉一睜,這事兒咱們就辦成了。”
“滾蛋,公子是那樣的人?”
勾子嘆口氣,“那咱們就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也不盡然。”
顧白放下茶杯。
“那位鼠兒姑娘垂涎本公子美色,居然指明這么一條道兒,說明一件事兒。”
“什么事兒?”
“飛天鼠雇主的信息,她肯定知道。”顧白說。
讓不讓顧白知道,則在她一念之間。
“但人家不給你,你能怎么辦?”勾子覺得還是沒戲。
“也不盡然。”
顧白讓勾子貼耳過來,“這鼠兒姑娘,終究還是云雨樓的人。”
既然是云雨樓的人,當然得聽姥姥的話。
這些青樓女子多是賤籍,賣身契大多在姥姥手里,生與死也在姥姥一念之間。
“既然還是云雨樓的人,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顧白向勾子挑一下眉頭,“你明白沒?”
勾子恍然,“哦,我明白了,公子你準備去陪姥姥…”
“陪你個香蕉皮。”顧白差點把鼻子氣歪了。
不過想到待會兒要用到勾子,顧白只能把語氣放的和藹點兒。
“我問你,云雨樓的姥姥最在意的是什么?”
勾子毫不遲疑,“睡你?”
顧白讓茶館掌柜上一盤茶果點心。
“你要是不好好說話,這茶果點心就別吃了。”
勾子吞下口水,趕忙改正態度,“我知道,是云雨樓的生意。”
顧白點頭,“對咯,咱們只要把云雨樓的生意攪黃了,姥姥肯定著急。”
到時候再以此為要挾,讓姥姥去逼著鼠兒姑娘把雇主信息說出來。
“這計策怎么樣?”
勾子點頭,“相當的不錯。”
她向顧白豎起大拇指,“公子,在缺德這方面,你從來不讓我失望。”
啪!
顧白敲下她的頭,“怎么說公子呢?”
勾子干笑,手把茶果點心拉到自己面前,“那公子,你準備怎么攪黃云雨樓的生意?”
“不是我,是你。”顧白指著勾子。
“哎?”
“你去門口幫他們拉客去。”
“這…這…”
勾子整個人懵了,還有這操作?
“愣著干什么,去呀。”
顧白趕她去,順便把一盤茶果點心塞給她,“邊吃邊招呼。”
勾子不愿意去,徒勞的掙扎著,“憑,憑什么讓我去,你為什么不去?”
“我要是去了,這云雨樓客就要滿了。”
顧白催勾子趕緊去。
“那,萬一我要是被人打了…”
勾子看著顧白。
“咱們更有機會訛上云雨樓了。”顧白讓勾子放心,“再說,我還在旁邊盯著呢。”
顧白把纏在左手上的白布緩緩解下來。
有顧白左手在,勾子很放心,但條件還得談。
“事成之后,一個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