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孟小溪的驚訝,顧白不以為意。
“只要長得俊,什么屋子都敢住。”顧白得意。
“當然。”他補充一句,“長的丑也可以,最怕你這種不上不下的。”
孟小溪無話可說。
書生們依舊與怪魚周旋。
他們借人多的優勢,敵退我進,敵進我退,不住的騷擾怪魚。
雖然又折損了幾個人手,但也成功把怪魚困在石橋上。
只是場面有點岌岌可危罷了。
不少百姓見怪魚沖不過來,大著膽子在兩岸看熱鬧。
“看什么,看什么,不要命了,回去,快回去!”王守義領著幾個差役走過來。
他辦案歸來,正要碰見怪魚作亂這一幕。
謝長安正好從酒壚出來,于是在王守義幫助下,飛快的把一筐魚搬到顧白面前。
顧白早把砒霜取出來,全部灑在魚筐里,又用手翻攪一番,弄得雙手全是魚腥味。
“好了。”
顧白望著幾個人,“現在可以把這筐魚丟過去了。”
他們三個大男人一起動手。
把魚搬到石橋上后,顧白大喊一聲:“讓開,讓開,大家伙來了!”
正圍著怪魚的書生們停下,以為來了援軍,頭也不回的讓開一條路。
等見到顧白他們“一二三”,丟來一筐子臭氣熏天的魚后,書生們才知道是來了群烏合之眾。
“搗亂。”
書生們被臭魚熏的捂住口鼻。
一書生皺著眉回頭一看,樂了,“我道是誰,原來是小舅子。”
“去你大爺的,一頭魚也搞不定,還想當我姐夫?”謝長安不客氣的回過去。
書生挑了挑眉頭,顧不上回答他。
他們注意力全在怪魚身上,深怕它趁他們不備,沖上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次他們多慮了。
怪魚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也不在那丟來的一筐魚身上。
事實上,在那筐魚被丟在腳邊后,怪魚還嫌棄的后退一步,太臭了。
摻雜了砒霜,在陽光下一曬,更是臭不可聞。
怪魚的注意力在顧白身上。
他一雙嗜血的魚眼,在見到顧白后,更加嗜血了,紅的像一顆桃心。
口水更是飛流直下三千尺,滴落在地上的垂涎讓人覺得惡心。
顧白后退一步,“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兒呢?”
“是不對勁兒。”謝長安向左橫移三步,遠離顧白。
王守義小心看著怪魚,對顧白說:“以我多年的經驗,這妖怪是看上你了。”
顧白回頭看他,“你經驗很多?”
“嗯。”王守義很認真的回答,“我去買魚的時候,也習慣撿好看又周正的魚買。”
“那樣看起來好吃,而且新鮮。”
“你大爺!”顧白心說,這合著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他剛要緩緩后退,離開這是非之地,那怪魚不依了。
它深怕顧白逃掉,二話不說沖上來。
怪魚來勢洶洶,書生們不敢阻攔,任由怪魚掠過他們,奔向顧白。
“我,我就打個醬油。”顧白一面解著左手上的布,一面試圖讓怪魚放過自己。
他真的只是做個好人好事而已,怎么把自己折進去了。
怪魚頃刻間來到跟前。
顧白左手上的布也到了盡頭。
怪魚生死就在這一瞬間。
忽然,一陣刮過。
大夏天,顧白竟然覺的冷。
起初,他以為是錯覺,但很快知道不是,因為怪魚戒備的停下來,同時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