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仍然在行進,離下一站??窟€有一個半小時。
華銳楓見父親始終抱著母親的骨灰一言不發,便想跟他聊聊,不求別的,只愿能分散一些父親的悲傷,“爸!”
華輝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怎么了?”
華銳楓將脖子上的那塊木牌拿出來,可是卻驚奇的發現,原來只是輕飄飄的木牌,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有了份量,有一種沉甸的感覺,似乎從木頭變成了石頭,可是它原有的光澤水潤消失了,看不到絲毫靈性。
不過就算如此,他仍然問道“爸,你還記得這塊木牌嗎?”
華輝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注意到木牌有什么變化,“怎么可能不記得,這是你出生的時候,我給你親手戴上去的。”
華銳楓又問,“這塊木牌你是怎么來的?”
華輝道“你爺爺傳給我的,交待我要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對了,這是祖訓,你以后有孩子了,也要傳給他?!?
華銳楓仍然不死心的問,“爸,這塊木牌有什么說法嗎?”
華輝回憶一下道“你爺爺曾經說過,這是我們華家老祖宗親手雕刻的一塊木牌,子子相傳留下來的,不過很早以前我就找人看過,不是什么值錢的木質,真要說有什么意義,那就是代表我們華家血脈一直在延續的象征!”
看來,父親并不知道老祖宗傳承的事情,他雖然很想把這件事跟父親說說,想讓父親知道自己現在有很多本事傍身,讓父親放寬心,可是這件事既神奇又詭異,他也不知該如何說起。
算了,等機會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他吧!華銳楓正這樣想著,一聲凄厲又尖銳的叫聲從隔壁13號車廂傳來。
只是接個生而已,這么多人去了還搞不掂嗎?
華銳楓有些納悶,這就跟父親說了一聲,然后自己走向13號車廂。
來到這節車廂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軟臥車廂門口站著三個人,一個穿著列車制服的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剛才廣播的列車長唐芳。
另外一男一女,男的三十來歲,女的六十左右,裝扮不凡,正神情焦急的往車廂里面張望,顯然是產婦的家屬,從相似的面容來看,應該是一對母子。
華銳楓走上前后,勾頭看看,只見車廂里面的下鋪躺著個大肚子產婦,旁邊還有兩個女的,應該是來幫忙的婦產科醫生,不過她們似乎束手無策,只能在旁邊看著產婦干著急。
華銳楓再定睛看看產婦的模樣,發現她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汗水已經將她的頭發完全打濕了,正痛苦無比的叫喊不絕,而她的身下已經被淡紅色的血水染濕了一大片。
這個樣子,明顯是羊水已經破了,而且破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如果不趕緊把孩子接引出來,那孩子是相當危險的,很可能會在肚子里面缺氧窒息而死!
正在他張望的時候,列車長唐芳已經沖他喝道“去去去,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趕緊回座位上去?!?
剛才的時候,她已經趕走了好幾個來湊熱鬧的人。
華銳楓忙道“我是來看看……”
產婦的家婆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罵了起來,“我說你這個人,到底要不要臉了?趕緊走開?。 ?
產婦的丈夫此時急得已如熱鍋上的螞蟻,見華銳楓還不走,頓時火冒三丈的怒吼,“你滾不滾,不滾我揍人了。”
華銳楓苦笑道“不是的,你們聽我……”
產婦丈夫無疑是個暴脾氣,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聽他說什么,揚起拳頭就朝華銳楓的臉上打去。
華銳楓忙往后退讓一下,“大哥,你別動手?!?
產婦丈夫見一拳落空,更是惱羞成怒,撲上來就要追打華銳楓。
列車長趕緊上前拽住他,“有話好好說,不能動手?!?
產婦丈夫雖然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