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花彪的聲音有點哽咽,說著說著,便抬起手臂遮住了有些控制不住淚水的眼睛,鼻腔里發出一陣一陣抽泣。
明知不可而為之,相反的意思,花彪相信奇跡,即使在知道了奶奶忘記她這件事不可挽回卻依舊不放棄,她在等待,等待終有一天黎明破曉,最后終能如愿以償。
每個人的青春總有那么幾段執拗的事,童念晚欣賞花彪也并不是沒有原因,每當遇到挫折,她總是最先站出來解決的那一個,她無懼無畏,可在因為奶奶這件事而碰了壁。以前的毫不懼怕是因為身無所托,現在有親情這個代價,她不敢冒險。
十八歲,十八年,不長不短,也就一生的509。在最懵懂無知的時期,童念晚見證了少年身上所有彪悍的事跡,更是在高考前幾個星期,看見了她從萎靡不振到重整士氣的一刻。
童念晚翻身,將手撐在花彪兩側,眼里流露出無盡的溫柔,輕笑著挪開花彪的手臂。看著那雙帶水的眸子不解地望著自己,她眼里的笑意愈發濃郁,將花彪的手掌緊緊地握住,放在了里自己心臟最近的一處。
“感受到了嗎?”
童念晚的聲音有一種穿透魔力,在耳邊回蕩著。
手心跟隨著觸非常不能說的那一處富有節奏感瘋狂地跳動著,感受來自那源源不斷的溫度,花彪不由自主地盯著童念晚明亮的眸,發現那純澈的瞳孔倒映出來的,是自己有些驚慌失措的表情。
“是什么?”
花彪想躲避童念晚的凝視,想無視越來越重的氣息,想轉移內心的注意力,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讓內心平靜下來,做到逃避。
童念晚將花彪一把拉起,攬著她的頭將她的耳朵貼近胸口,呼嘯而過的風嘴里呼哧呼哧喘著的氣息讓她分不清究竟是哪個,索性更加簡單粗暴地問
“這一次,聽清了嗎?”
花彪依舊沒有說話,盡管知道是什么,卻還是忍不住去胡思亂想。
“傻瓜,是心跳啊。”
那一天,那一夜,她們聊了許多許多,比如說勵志報考北清學校,比如說高考完去哪玩,比如說打算著將來,比如說學校的某個女孩子今天做了什么。可是花彪卻心不在焉的,滿腦子全是那“撲通撲通”的跳躍聲,每打在心上一下,就溫暖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