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航就讓他停下來“去睡覺吧,明日你爹爹就好了。”
“陸爹爹,晚安。”星琰乖乖地回去了
陸守航給童念晚擦洗干凈,童念晚已經沉沉地睡過去,陸守航給他蓋好毛氈被子。
寬衣沐浴,陸守航靠在桶壁上,晚上他們一直再提及一個名字,瑪依努爾,陸守航猜測應是個女人的名字,從他們彼此的神情可以察覺出紅顏薄命無盡的哀傷與緬懷,想必已經離世。
陸守航將童念晚抱進懷里,未免童念晚半夜再有不適,陸守航沒有熄滅油燈。
朝陽來臨,童念晚睜眼醒來,陸守航還在睡,童念晚坐起身,搓了搓臉,陸守航睜開眼不能說著他的背“好些沒。”
“好了。”童念晚扭身附下頭要親,陸守航偏開頭,“去刷牙。”
童念晚眼角吊起,委屈“你嫌棄我。”
“嗯。”陸守航認得光明正大。
“我偏要親。”童念晚壓上陸守航的身體狼不能說,陸守航拿起枕頭抵在他嘴上。將童念晚撥到一旁,起身穿上衣服。
“你不親我不起。”童念晚撅著嘴耍賴
陸守航深沉如墨的眼睛掃了一眼“愛起不起。”走到帳篷門口,陽光窺伺而入
童念晚盤坐在炕上“你不高興?我以后不喝這么多了。”
“不是。”
“那是什么?”童念晚偏頭“我不想猜。”
“艾則孜的生父是誰?”
童念晚嗤笑“你放一萬個心,絕不會是我,他們是不能與漢族通婚的。”
“生父雖不是你,但不代表你們沒有過肌膚相親。”半夜三更,童念晚囈語叫了瑪依努爾的名字,萬籟寂靜,陸守航聽得分外清晰,內心翻江倒海,強忍著沒有把童念晚喊起來交待個一清二楚。
童念晚蓋住眼“你又來了,我和瑪依努爾不是那種關系。”
“不可否認你很欣賞她。”
“如果你曾見過她,也會欣賞。”童念晚跳下炕從身后抱住陸守航聞了聞“酸不溜丟。”
“什么時候不醋了,你就該哭了。”陸守航微側臉冷眼瞅了一下童念晚。
童念晚雙臂匝緊陸守航“帶你去見見這個草原上的奇女子。”
黃昏與暗夜的交錯時分,隘口一大一小的男孩,緊張地眺望著風嘯往的盡頭。
微微的馬蹄聲踏破平靜由遠及近,兩人一喜隨即失望得垂下頭,那人從不騎馬的。
兩個壯碩的男人跳下馬提起小的“果然在這里。”
“闊孜巴依。放開我。”艾則孜掙扎著
“薩比爾天黑了,回去吧。”
“我們再等一會兒,就一會兒。”薩比爾搓著手懇求。
闊孜巴依點起風燈,又給他們兩批上厚重的羊氈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