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晚洋洋得意地撞了撞熊英，小聲嘀咕“他醋了。”

“我對你又沒意思。”熊英委屈的辯解

“滾，爺對頭熊更沒意思。”童念晚踹了熊英一腳

“這么多年你死哪兒去了？”

“江湖流竄。”童念晚玩著熊英的絡腮胡，愛不釋手，熊英癢得直撥愣腦袋，“你這么喜歡刮下來送你，粘上。”

熊英手掌蓋上童念晚的臉，又捏了捏揉了揉“你怎么比從前更娘們了。”

童念晚不能說在熊英的身上“做了你。”

“來啊來啊，你敢么。”熊英賤兮兮地解自己領子

童念晚狠揍了他臉一拳，熊英正要說話，童念晚一拳過來，剛好牙齒咬到舌頭，熊英大喊了一嗓子

“你們兩個走遠點。”陸守航出聲

“是，陸大人。”童念晚和熊英異口同聲地坐起身，勾肩搭臂跑別地兒去了。

看著心煩意亂看不見意亂心更煩，陸守航看向季莫申“你先考慮一下，具體的明天再聊。”不放心地起身去找那兩個人。

童念晚和熊英從前就對眼，好得穿一條褲子，隔了十多年就像沒隔著一樣，親昵得讓陸守航心中止不住的犯酸。

熊英和童念晚也沒走遠，坐在墻下的石凳上閑扯淡，陸守航走過來拽起童念晚，“走。”

熊英急忙攔住“別急著走啊，晚上一起吃飯。”

“要不要成全你們秉燭促膝長談，再相擁入眠。”陸守航不加掩飾地醋意彌漫

“呃。”熊英還真這么想來著，一天怎么說得完想說的話。

童念晚拍拍熊英的肩使個眼色，摟著陸守航“我們回客棧。”

“哎，你們住哪兒？”熊英急忙問

陸守航拽著童念晚頭也不回得出了帥府，童念晚探過頭瞄著陸守航的臉色“氣什么，我跟老熊一直不都這樣。”

陸守航停步“你可還記得我們相認的情形，我要掏出自己的心你才肯認，你對他倒是連絲猶豫都沒有。”

童念晚抱住陸守航“隨心所骨氣當顧昔窈的自由不正是你給的么。”親昵地親了陸守航一下。

“我不是為了讓你跟別人隨心所骨氣的。”陸守航一把推開童念晚。

童念晚從后緊緊抱住陸守航“下次見他，保證不給好臉，保持距離。”

“沒有下次。”陸守航心中怒火聚集“我們相認，我抱你一下你都不肯，我稍微親近一點，你就推三阻四，說什么你不習慣跟男人碰觸，熊英不是男的，他怎么就不僅碰的，你還可以不能說他的臉不能說到忘神。說到底，即使是做兄弟，也是他在你心里重要過我。”

童念晚站到陸守航身前“要吵回客棧吵。”

陸守航冷笑“你自己回吧。”扭頭就走

“你去哪兒？”

“不用你管。”陸守航走得飛快。

童念晚追上去緊跟著陸守航，陸守航的臉上都是盛怒顯然動了真氣，他將他和童念晚再逢后的每一天，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都想了一遍，都沒有一絲像他和熊英這樣自然的親密，像是他們從來就沒有分離過那么長的時光。

“陸守航，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是我混賬，得意忘形，我知道錯了。”

“你們兄弟情深似海，有什么不對的，不對的是我，讓你在我面前永遠不知道什么是肆無忌憚的嬉鬧。我就是這么可怕，可怕到當兄弟你有忌憚，當夫妻你更忌憚。”陸守航的頭嗡嗡作響“別跟著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童念晚默默得跟在陸守航身后，陸守航蹭得回身“我讓你別跟著我。”

“我不跟著你跟著誰，跟你一輩子。”童念晚拉住陸守航的手“我只愛你一個。”不顧來往得行人不能說住了陸守航。

“別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