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反我了是吧?我把你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你何苦,何苦呢。我把你大哥送到帝國去和親就是棄子,就是要你今后不再被掣肘。這草原今后可都是你的啊,我只是想著為你再多爭取一些土地。”
“父汗!!如今各部里還是求和的人居多,您自己的野心從來就不是兒臣的心思,不必用這些借口。大哥,大哥才是我們的大汗啊!”
“他?他做大汗?你”
“父汗,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既是長生天定了大哥,那便請您順從天意”咚——的一聲牧仁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我偏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是我!我會帶著蒙古打下帝國,讓那里成為我們的家園!”怒火一下子被推至頂峰,抽出腰間的長佩刀用力一揮,牧仁的軀體就倒在地上,頭顱堪堪懸著,鮮紅而溫熱的血液趟了一地,瞬間染紅了地氈。
額日敦和德格希聽見動靜趕緊沖了進去,就看見馬哈木仰天長嘯地摟著牧仁尚有余溫的身體和再也閉不上了的眼睛。二人崩潰大哭,馬哈木自此在蒙古各部樹立了嚴威,使那些部落里的主和派聲勢漸微,發了瘋似得率領大軍向帝國進發。
那之后陸守航就漸漸愿意喝水用藥,也開始慢慢喝起了粥。身體和臉色也一天天好起來,只是跟著大軍來回顛簸好得慢些。
現在帝國和蒙古算是正式開戰了,蒙古有備而來勢頭正盛,打得帝國節節敗退,一段時間來的拔營扎營非常奔波。童念晚也有想過送陸守航回涼州養病,但陸守航仿佛因著失子非常沒有安全感,一定要跟著童念晚一起,在安全沒問題的情況下童念晚自然是樂意的。
但是近幾日陸守航小產未凈又引發高熱,童念晚心疼的不行也擔心送回去路上顛簸又引發別的病癥,只能陸續服藥,日夜著人照顧。
童念晚焦頭爛額,寫了好幾封急信去帝國求援,還需十日左右才能等到冀州的十萬援軍。這幾日只能繼續用手上的三萬兵馬繼續抵抗,金城和銀川的消息也不好,都是在苦苦支撐。最怕的若是蒙古和回鶻聯合起來,他們在敦煌以西、瓜州以北的兵力薄弱只有戍邊的人員,若是回鶻趁機來犯,實在是雪上加霜。
余笛實在沒法了,只能去找陸守航,陸守航起先什么都不想說,但在余笛用和平和部落人的性命相安慰,循循善誘之下,他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