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到五更天,眾人幾乎都在崇云館歇下了,童念晚非推說要回去,這一往外走還看了一出熱鬧。只見陸守航以為大家都走的走休息的休息了,悄悄的溜出來輕手輕腳的準(zhǔn)備摸進(jìn)童念晚的那個房間里去。只一會兒,便被人從屋子里踹了出來。
陸守航一邊系腰帶,一邊輕聲細(xì)語的撓門,又不敢大聲怕引了別人來看。童念晚掩著嘴在后面偷笑,被陸守航轉(zhuǎn)身四下查看時瞧個正著。二人面面相覷,童念晚舉起袖子裝作自己什么都沒看見趕緊溜了溜了。
騎在馬上,天邊泛著魚肚白。驀地想起上次蔡蔡在耳邊念叨著樂豐樓的新法炙豬肉脯,掉了個頭往樂豐樓去了。
回到府里,往西殿沒撲到人,問了蔡蔡還被擺了臭臉,倒是往人懷里塞了一大包豬肉脯又寬慰了幾句馬麗麗和他不過是去給童念晚解麻煩就被哄得開開心心說了王妃在書房里頭。
進(jìn)了書房,陸守航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xù)低頭寫字,仿佛那字帖里有花兒一樣。
童念晚也不鬧他,就搬了張凳子坐在桌前盯著人瞧。陸守航被他看得不耐煩,把筆一丟,氣哼哼的坐到榻上閉目養(yǎng)神了。
跟著人粘過去,也要擠上榻去,被人蹬蹬踹開。
“外…外頭既有好去處,你還回來干嘛?把他給我趕出去。”
“站著干嘛呀,我的話不好使了嗎?”看著玉漱和蔡蔡立在兩邊捂著嘴偷笑,他更氣不打一處。
“童念晚,我警告你,你最好有道理可講,不然你立刻給我滾蛋。”
“我的好王妃,莫生氣,我只是昨天幫方方了解一樁風(fēng)流債。并不是享樂去了。”
“方方潔身自好一小孩能有風(fēng)流債?陸守航的吧?”
“你別看子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其實就童念晚這么一個冤家。”
“呵?他整日的喝酒狎妓玩鬧便罷,今年中秋夜帶人去橋下壞了人家青年男女活色生香的好事被打得皮開肉綻滿京城的誰人不知。可憐龔御史為人正直生的這么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
“罷罷,不說他了。看我還帶了樂豐樓的豬肉脯,聽說是大師傅自創(chuàng)的方子做的,要排好久隊才能買到呢,天還沒亮就去蹲著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