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圍街坊鄰居打聽過,先生昨天就被帶回來了,被狠打了一頓,皮開肉綻,丟在柴房里不給請大夫。”
崔秀容想到自己的丈夫正在忍受傷痛,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恨急了林家的人,卻又只能無力的啜泣。
“姐姐,四少爺,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吳夢緊攥著手,垂首沉默,指骨關節被捏的發白,眼瞼緊閉著。
“團團受傷了,必須快點見到他。他們不讓進,我們只能硬闖了。”
何令珍仰望著林家氣派的門額,雕梁畫棟,巍峨挺闊。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里是林老爺地地盤,一旦鬧開吃虧的是我們,我們要想好全身而退的后路。”
他們需要強有力的靠山,何家在重慶有家絲綢鋪,但一家小鋪子的勢力和林老爺根本比不上。最后崔秀容帶他們去見了她母親。
崔秀容母親早年喪偶守寡,獨自撫養女兒,生活艱難,所以成就了獨擋一面的堅毅性格,和崔秀容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女兒哭著求回家,崔母又心疼又氣憤,當初林老爺把馮團身無分文的趕出家門她都忍了,現在卻又無端找事,揪著女婿不依不饒,簡直無恥至極。
“你們想怎么做,我鼎力支持。馮團是你們弟弟,也是我女婿,我就小容一個女兒,誰也別想動我女婿,到時候我陪你們一起去林家要人。”
崔母很豪氣,又剛毅,有她當靠山大家也就安了心。
既然是硬闖,就需要一些撐腰的打手,何令珍請崔母找些有膽子、會拳腳的人,若是發生了沖突敢沖敢闖的。
崔母從容淡定的一口就應下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明天我就把人找齊。”
林家門房聽見崔秀容的敲喊聲時,不耐的邊穿著鞋邊罵罵咧咧出來趕來,門剛打開一絲縫,兩扇門板就被人從外面撞開,他一頭磕在門板上直接飛了出去。
幾個拿著棍棒的大漢一馬當先的闖了進來,緊跟著崔秀容直奔往柴房方向,最后跟著的是林家的前親家和另外兩個模樣氣派的男女。
門房大叫著想跑進去叫人,被何令珍輕而易舉的抓著后脖領子關回了守門的小屋,從外面拴上了門把手。
崔秀容在柴房里找到了馮團,馮團就像破抹布一樣被丟在塵土飛揚的地面,身上全是棍子、鞭子的傷痕,傷口沾了塵土已經發炎了,身體燒的滾燙。
“把人抬走,立馬找大夫。”
崔秀容也顧不得哭,迅速讓到邊上讓大漢抬人,往外闖的時候林家下人都聞聲聚了過來,擋住了她們的出路。
“你帶著團團先走,立馬找大夫,這里我們來應付。”
吳夢把崔秀容往外推,那些大漢已經和林家下人交上手了,畢竟花了大價錢找來的,還有一半工錢沒給,這些人倒挺盡力,一個也沒畏縮躲閃的。
這招硬闖的法子,他們占了個措手不及的先機,才能順利的找到馮團,但想出這個大院卻又難了。
崔秀容想帶著馮團先走,卻被人提前關上大門攔在了里面,最后還是一個都沒出去。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擅闖民宅,我可以到警察局告你們。”
林老爺比當年去槐樹時更圓潤了,腆著五六個月的孕肚氣勢洶洶的出來,身體晃晃蕩蕩,似乎隨時都會團成一顆球朝她們沖來。
“你要告就去告,剛好我也要和警察說說,你是怎么從幾百公里外的小鄉村綁走我女婿,把他關在家里擅用私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罪重些還是我的罪重些。”
崔母挺身而出迎視林老爺的刁難,穩若泰山,不畏不退。
“林老爺,我要提醒你,馮團早就不是你林家的人了,是你親口把他趕出的家門。”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