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緊張追逐之后,林霄眼睛已經基本恢復正常,耳朵也開始能夠聽到呼呼的風聲,但是此時的他卻陷入了無法在掌握節奏的尷尬境地之中。
雖然他的拖刀計仍舊有效,但是追逐者卻改變了作戰風格,不給他施展的機會,他們不再貿然的孤身跟進,反而是呂隊長和壯漢牛猛兩個人同時進退,林霄只要停下腳步反身進攻,那么他們中總會有一個立刻纏斗上來,而且速度更快的柳彤更是直接趁此機會抄到林霄前面的路線,形成圍攻夾擊之勢。
漸漸的林霄發現他開始有時候出現了被敵人追趕的情況,這與他主動選擇路線有很大的不同,雖然林霄竭力的想要在掌握戰斗節奏,但是對方卻不再給他這個機會。
好在他的聲波不斷的在分析線路,在他這里沒有任何一條路是死路,而且他避開了那名單獨出隊男子的眾多異常點。
他從狹窄繁多的巷子中跑到了寬闊的馬路上,又從馬路上跑到了另一片社區,緊接著又從社區跑到了另一片人口眾多的住宅區,但是身后的幾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完全的粘上了他,這讓他心里煩躁的忍不住罵娘。
同樣在罵娘的還有身后追逐的壯漢牛猛,幾次阻擊之下,他下巴上纏繞的繃帶早已經散開,每跑一步破碎的下頜骨頭就好像撞車一樣在搖擺,這種持續的疼痛讓他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中也是忍不住汗流浹背。
呂隊長的臉上同樣充滿寒霜,對手一次次從他們身前逃脫,也讓他感到了焦躁的羞辱,他掃了眼身后好不容易跟上來的變異男子,說道“傅白,你的雷區怎么回事,一點作用也沒起?”
“呂隊長,這小子不向我的布置點里鉆啊,我他媽布置了三回拆了三回,現在絆線已經不多了。”
柳彤雖然能夠輕易的追上林霄的步伐,但是幾次交鋒下來,她近身打不過林霄,偷襲卻又屢屢失手,一時間她這個隊伍里曾經的收割之王,卻淪落成為了雞肋的存在,這種羞辱隨著林霄不斷增加的逃跑時間而越發強烈起來。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發現我們的偷襲?”這個疑問存在于所有追擊者的腦海里久久不能釋懷。
一個在前,一個在后,一個想甩,一個想追。
呂隊長此時才發現如果就這么跑下去,最后拼的只能是雙方的意志以及體力,他現在對于前面那道飛奔的身影居然沒有任何辦法。
林霄將三十六計中的走為上計演繹到了極致。
就在此時,林霄張開嘴巴的聲波捕捉到了身前側方向突然間出現的幼小身影,他的眼睛只顧著身后而沒來得及對這種突發情況進行預警判位,當他把眼睛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道路的旁邊,突然打開的房門里閃出來的一個面容枯槁的小女孩,她艱難的提著一個裝滿渾濁水質的塑料桶想要走出屋子,眼睛卻沒有發現這邊風一樣貼近的男人。
林霄感覺兩人的距離如此接近,以至于他動態捕捉的眼睛都看到了小女孩臉上清晰的雀斑,以及那雙空洞而迷茫的眼神。
“日!”林霄雖然看得見一切,但是他的身體卻跟不上思想的速度,這一刻,他只能選擇伸出雙手一把將小女孩推開,不然等到身體撞上的時候,林霄可以想象自己這堪比汽車速度的沖擊力會對女孩造成多大的傷害。
幼小的身影頓時在力量的推動下飛出了十多米遠的距離,但是就在此時意外再次發生,林霄的聲波發現自他的身后,幾名追擊者舉起了手中的槍械,隨即又閃現出了一連串火光與黑點的出膛。
子彈的速度是人的身體幾乎無法躲避的快速,即使是變異人也只能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勉強躲避,但是林霄超強的預警能力讓他可以很自信的在他們舉槍瞄準的同時選擇避開彈道飛行的軌跡,不過這樣一來,他旁邊這個還在半空中嘴巴微張,滿臉驚恐的女孩就將成為一個靶子一樣的犧牲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