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煉楓問:“羚羊呢?”
她一醒來居然關(guān)心這個……
特木爾笑了笑,眼神有些溫柔:“我把羚羊養(yǎng)在我阿爸的羊圈里了,還給它敷上了金瘡藥,相信不久它會好起來的。”
阿煉楓看著認(rèn)真的少年,忍不住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煉楓滿身傷痕,特木爾看著這個平靜如水的姑娘有點(diǎn)心疼:“你的傷,無事吧?”
“無事,阿煉諾常打我,復(fù)原也快的,我沒事的……”說著阿煉楓的聲音低了下去。
這話好像是安慰她自己一般,轉(zhuǎn)而代之的是阿煉楓止不住的啜泣聲,她是該狠阿煉諾吧,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可阿煉諾就是不把她當(dāng)朋友,就是硬要拿言語傷她,連鞭笞都是冷冷的。
特木爾轉(zhuǎn)頭,他實(shí)在不忍心看到阿煉楓的眼淚。他突然覺得,阿煉楓與他見過的大多數(shù)草原女子不同,草原女子多數(shù)都如阿煉諾那般明媚,如草原上熾烈的火,她們簡直能把你燒盡了一般,而阿煉楓不同,她多的是憂郁,皎潔如月,淡然如水。
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特木爾的喉頭咕嘟一下,他凝神看著哭泣的阿煉楓,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懷抱很溫暖,阿煉楓羞紅了臉。
“無妨,阿煉諾不把你當(dāng)朋友,我特木爾當(dāng),你我以后就是朋友,她若是欺負(fù)你我第一個不愿意的。”特木爾朝阿煉楓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少年的笑容像一抹暖陽,照在少女心頭。
阿煉楓害羞地低頭不敢說話。
特木爾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可以起來嗎,我送你回去?”
阿煉楓點(diǎn)頭,剛想起來,呀,腿上沒有力氣,她站立不穩(wěn)栽倒,特木爾忙扶住她。
原來雙腿被皮鞭打得血肉模糊,那還是一雙白嫩小腳的樣子?
難怪她站立不穩(wěn),平常人早就痛得出聲了吧。特木爾又一次心疼這個故作堅強(qiáng)的姑娘,他徑直把阿煉楓抱了起來:“阿煉楓,我抱你到阿布那里去。”阿布,特木爾的良駒。
阿煉楓不方便拒絕他的好意,再說了自己卻是無法獨(dú)自行走,就摟緊他脖頸,任由他帶著自己上馬,送到塔塔木草原屬于自己的帳篷里。
送到后,卻發(fā)現(xiàn)阿煉諾正在她的帳篷等著她,見特木爾送她回來,當(dāng)下冷哼一聲:“呵,回來啦。”
特木爾見阿煉諾大怒,對著她就是一陣指責(zé):“你對你姐姐心腸忒狠毒,真是想不到你還在這里裝作沒事人一般,你現(xiàn)在想干嘛?”
“多嘴,我就是看看她有沒有死在外頭,怎么在外面待了這么久。”
“你……真是刻薄!”特木爾氣的上前動手,被阿煉楓攔下。
阿煉楓看著阿煉諾,回答道:“無妨,阿煉諾在跟我開玩笑呢。”她微微低頭,回頭看看特木爾,他一臉憤懣不平之意,阿煉楓很感激特木爾為了她可以這樣,她輕輕捏他的手,回了一句“謝謝”。
“喲,謝什么,謝他把你抱到他的帳篷里?”阿煉諾的話真的是一次次攪黃阿煉楓與特木爾愉快的情緒。
特木爾怒地踢翻了曬著的柿子干:“你這潑婦,胡亂說些什么!”
“我再說你們不清不白!怎么,理虧還不讓人說嗎?”阿煉諾似乎理直氣壯一般。
說到這里,花若影眉毛微皺,其實(shí)不只花若影,相信聽者都會對阿煉諾此行徑很是反感。
阿煉諾察覺到了花若影微乎其微的表情,她扯出一抹冷笑:“閣主也是嫌棄我做事不太地道?”
花若影怒道:“阿煉楓好歹是你的姐姐,你這般對她實(shí)屬過分,再者她也是我閣原本的客人,你這般侮辱她的名節(jié)也實(shí)在不該。”
“呵。”阿煉諾輕蔑一笑,“別以為你幫我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