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賊人誤我……”
蘇銘光找不到制作工藝,又回到車廂內(nèi)翻了個底朝天,怒目圓瞪的看著車夫,呵斥道“是不是你這廝盜我工藝?”
車夫一臉茫然,茫然過后當(dāng)即跪在地上,連忙解釋道“大老爺,大老爺,冤枉啊!您冤枉小的啊!”
“冤枉?我看你是不打不會招了,要是識相的給我如實(shí)到來可免受一頓棒揍,否則本老爺一怒之下,定饒不得你。”蘇銘光哼哼哧哧道。
“大老爺,小的,小的縱使有十個水缸做膽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忤逆東家的事情。”
“東家對我家有恩,小的感謝都還來不及,如何做得偷盜之事,求大老爺明察啊!”車夫落淚求饒,身子骨瑟瑟發(fā)抖不停。
顯然作坊內(nèi)也有人認(rèn)識車夫喬老漢,當(dāng)即忍不住幫忙解釋喬老漢并非這樣的人。
蘇銘光一時間拿捏不準(zhǔn),只能沉聲問“當(dāng)真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對了,大……大老爺途中不是在酒肆喝了幾壺酒嗎?該不會是掉在酒肆了吧?”
“哎呀!”蘇銘光一拍腦門,當(dāng)即醒悟過來,道“酒……酒肆,定然掉在酒肆了,看我這記性,美酒醉人我醉酒,怪哉怪哉。”
這時候了還有心思吟詩,大老爺你可省省吧!就你那一把年紀(jì)了都還是生員,就莫要丟人現(xiàn)眼了,車夫心里暗自想著,但還是麻溜的送蘇銘光回酒肆中去。
不過等他們回到酒肆,酒肆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打烊了,敲了好半晌門才出來一名看店小二。
在確定小二確實(shí)沒看到什么制作工藝后,蘇銘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嘆道“天要絕吾路,吾命休矣。”
車夫在一旁,心里大罵憨批,就你這豬腦子,還每天想著手握蘇家大權(quán),遲早給你敗光。
蘇銘光頹然回到家中,當(dāng)問起為何這般快就回到蘇家時,他吞吞吐吐了好久才敢道出事情。
“氣……氣煞老子了,蠢貨,蠢貨,氣死老子了。”蘇銘光的父親,蘇家的老老爺蘇大強(qiáng)怒不可遏。
揚(yáng)起屋檐底下的一把掃帚就要輪向蘇銘光,蘇銘光畢竟才五十出頭,跳出老爺子能打到的范圍外,竟沒心沒肺的笑道“老爹年過古稀,腳步尚且如此穩(wěn)健,兒自愧不如……”
“逆子,逆子,還不給我去找回那瓷器工藝,如若落到他人手中,我蘇家必……必絕矣。”蘇大強(qiáng)上氣不接下氣,一旁丫鬟連忙攙扶著,生怕老爺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
蘇銘光意識到辦正事要緊,現(xiàn)在只希望工藝不要落在敵人手里,最好蘇奕歡這丫頭還有備份。
不過如今入夜,倒也不好再興師動眾,只好等明天再處理。
翌日。
旭陽東升,葉逸昨晚趴在書局二樓就睡著了,至于紅樓夢的章節(jié),一章沒寫。
本來葉逸是打算回家里去的,但想到蘇奕歡今天早上會過來說一下事情進(jìn)展,于是他便留下來等了等蘇奕歡。
畫舫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盡數(shù)散去,畫舫停靠在岸邊,秦淮河恢復(fù)了平靜。
葉傾城再次前來書局,兩天前她看了紅樓夢的前幾個章節(jié),內(nèi)心被勾起了好奇的欲望。
所以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看看葉逸到底有沒有寫出新的章節(jié)來。
葉逸從陳藝那得知這葉傾城便是秦淮河紅袖花船的清倌人,而且還是很紅的那種,有些人為了聽她一曲,竟一擲千金。
而且這一擲千金還不一定能聽到她的歌聲,因此秦淮河流傳了這么一首詩。
“若問天上何為仙,不見流傳半點(diǎn)真,”
“紅塵萬物不留戀,目睹傾城無憾終。”
這首詩充分的表現(xiàn)出了葉傾城在秦淮河有多紅火,被人比喻成紅塵萬物都不留戀了,只為了目睹傾城一臉真容便死而無憾。
等著蘇奕歡的葉逸一不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