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有本事就走。”蘇奕歡咬牙切齒。
她心里其實恨透葉逸了,想不到這葉逸所寫的工藝流程這么厲害,竟然讓張家制作出如此美輪美奐的青花瓷器。
她要是不聽葉逸的話,把這制作工藝留在手中,絕對是一個可以說服王彥海的理由。
但……她也不知道被葉逸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全都聽葉逸的。
她心里不免有些懊悔,葉逸是誰啊!她為什么這么相信這人?他不過是一個同窗的舊友罷了,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蘇奕歡心里大罵自己個不停。
張正生已經起身了,就要和她去官府,讓縣太爺來處理這事情。
蘇奕歡衣袖一揮,臉上布滿寒霜,就要離開酒樓。
“叩叩!”
王彥海突然伸手敲了兩下桌面,兩人當即停了下來,王彥海雖然是采買司的人,在外沒有什么實際的權利,但對他們這些生意人來說,王彥海比縣太爺更值得他們巴結。
要知道采買司一年不知道要替皇室甄選多少物品,綢緞布匹,陶瓷玉器,東西南北貨,林林總總算起來一年將要砸幾百萬兩的銀子。
這幾百萬兩,王彥海可以支配將近百萬,用以甄選瓷器與玉石等。誰要是能分到瓷器這類的一杯羹,必定能賺個金滿缽滿的,因此他們對王彥海可以說是非常客氣的。
蘇奕歡自然明白這道理,這幾年下來采買司所下給蘇家的訂單就將近兩百萬兩,當然!這也包括楚都鋪面的綢緞布皮。
蘇家能這么強大,少不了皇室的訂單,因此蘇奕歡也不敢得罪王彥海,壓下內心的怒意停了下來看向王彥海。
王彥海目光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轉爾笑道“兩位,做生意不是應該和氣生財嗎?怎么吵了幾架還不夠,非要鬧到見縣太爺呢?”
“王公公,這事您得給我評評理……”張正生想讓王彥海施加點壓力給蘇奕歡,畢竟他也保不準蘇家是不是有這瓷器的制作流程拓本,萬一真鬧到官府,對他也不好。
剛才他不過是強裝鎮定,給人一種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態。
暗地里他卻給王彥海送過一份大禮了,他相信王彥海收到他的大禮與看到這青花瓷瓶,今日不管蘇家怎么蹦跶都沒用了,除非蘇家不給王彥海面子。
張正生老謀深算,做什么事之前都三思而后行,哪里像蘇奕歡這么莽莽撞撞,天真的以為公道自在人心,有理行天下。
殊不知,當今天下,為官者,執天下牛耳,有禮便行天下,無禮寸步難行。
“蘇家女娃,這便是你不對了,你說張家竊你蘇家的瓷器制作工藝,我可問你,你手里可有工藝拓本?”
“我……”蘇奕歡一愣,她確實忘了抄一份拓本了,她暗自大罵自己,為什么這么相信葉逸?而且還這么毫無保留。
“沒有是嗎?那你憑什么……”王旭就要替他老爺說話,但看王彥海眼神投來一抹不悅,他當即閉上了嘴巴,明白這場合根本沒有他說話的資格。
“蘇家女娃,你啊!太過于小心眼了,并且把習慣當成了自然。”
王彥海搖了搖頭,帶著意味深長的神色說道“你以為皇室的訂單只給蘇家下嗎?你太異想天開了,采買司只管甄選天下好貨,不論人情關系。”
“再則你蘇家真要有更好的制作工藝流程,為何不早生產出這般美輪美奐的青花瓷瓶來?真要較起真來,本公公還能參你蘇家一本欺君之罪,窩藏好瓷器,以次充之……”
“對,蘇家欺君罔上,該當入獄。”張正生一旁跟著說道。
蘇奕歡臉色瞬間蒼白,目光呆滯了下來,若真如王彥海所說,蘇家就要大難臨頭了。
王彥海看蘇奕歡被嚇得臉色巨變,他的話也算是起了效果,便輕松的笑道“蘇家女娃,本公公與你蘇家也頗有淵源,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