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一愣,轉(zhuǎn)爾平靜地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葉二……不對,應(yīng)該是葉逸才對吧?”蘇文橫瞥了葉逸一眼,淡淡地道“你身為蘇家上門女婿,隱藏真實身份,吃蘇家的用蘇家的,而且還背著小姐去花船喝花酒。”
“難道你所做的這些事情,小姐還不應(yīng)該把你賣了不成?”
葉逸聞言,眼睛眨了眨,問“我去花船喝花酒?”
“呵!俺和文哥親眼看著你這廝登上紅袖樓,而且還逗留了許久,難道你這廝還要否認不成?”蘇武大眼睛瞪著葉逸,甕聲道。
“登上紅袖樓難道就要喝花酒,尋花問柳?”葉逸略帶無語的神色問。
“不然難道你還有什么正事不成?”蘇文撇嘴冷笑道“去那種地方的人,心里什么齷蹉想法別人還不知道嗎?”
“那是你,我并沒有這樣的想法。”
“哼!多說無益,小姐已經(jīng)把你賣了,你現(xiàn)在是百花樓的人了。”蘇文懶得與葉逸多說廢話。
葉逸不是蘇家的姑爺了,他也沒必要再客氣什么。
“小子,跟我走吧!百花樓正需要你這種小白臉。”一名身形高大,面露兇相的男子上前就欲要抓葉逸的手臂,提走葉逸。
在抄錄詩集的陳藝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來了,看眾人要帶走這葉管事,他帶著著急的神色問“你們都是什么人,敢來……”
“難道你看不出我們是蘇家的護衛(wèi)嗎?不想混了嗎?竟然敢忤逆小姐的意思?”蘇文狠狠的刮了陳藝一眼。
陳藝愕然,一時間有些搞不清什么是什么了,小姐?姑爺?葉二?葉逸?
說到底陳藝關(guān)心的只是書局的事情罷了,對于這書局的東家是誰并沒有深入去了解,倒也符合陳藝這文藝青年的特征,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并不想過多的理會。
葉逸揮手拍掉那身形高大,面露兇相男子的手臂,心里暗罵一句我特么這是要失去吃軟飯的權(quán)利了啊?
也不知道蘇家婆娘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沒,如果知道了還把他給賣了,或許今天在碰頭會上,皇室訂單應(yīng)該是塵埃落定,花落他家了。
蘇家婆娘可能是因為他的餿主意不單止沒有幫助到她,甚至還把訂單拱手讓人,于是懷恨在心。
想到這葉逸沒什么好說的了,哎!怪自己太盲目的自信了,也高估了自己在蘇奕歡心里的位置。
葉逸掃了眾人一眼,平靜地道“老子有手有腳,無須你們押送,我留封信便跟你們走。”
葉逸說著回到書局內(nèi),隨手拿起紙筆,洋洋灑灑寫下她安排蘇奕歡所做那些事情的原委,并告訴蘇奕歡他留下了另外一封信,就在閣樓某個書架上,那里有她想要的東西。
葉逸寫完信吹了一口氣,轉(zhuǎn)爾放入信封,在信封表面寫上四個字,“奕歡親啟”。
做完這些事情,葉逸看向陳藝道“這封信,麻煩你替我轉(zhuǎn)交給蘇姑娘,就說葉逸無能,無法幫他盤活書局,希望她見諒了。”
葉逸說到底心里確實不是滋味,上門贅婿的身份,無權(quán)無勢,稍惹主人家不開心便被人棄如敝履,掃出家門。
陳藝正想說什么,葉逸擺手道“好了,言已至此,無所多言了。”
“可以走了吧?”面露兇相的男子問。
葉逸點了點頭,跟著百花樓的護院前往百花樓而去。
……
百花樓。
這是一座外形如寶塔,用琉璃瓦裝潢屋頂?shù)暮廊A樓宇,高三層,占地幾千平方,大門正對秦淮河畔。
河畔岸邊停了一艘四層樓高的大船,內(nèi)室裝潢華麗,具有舞臺,觀眾席,還有幾層樓閣陽臺與諸多包間等。
葉逸在被帶到百花樓之時,當即被一名身穿對襟長裙,頭戴金簪,四十余歲風韻猶存的鴇媽給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