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看百花香要追過來,連忙腳底抹油上了百花樓的花船上。
眾人對鴇媽與葉逸的爭吵已經司空見慣了,哪天他們不吵還會覺得奇怪呢!
百花香氣呼呼的站在花船下怒罵個不停,要不是還要催促著姑娘們上花船她都要上去狠狠的教訓葉逸一番了。
葉逸懶得理會在船下罵罵咧咧的百花香,他來到雜物房取來姑娘們今晚賺錢的工具,一番苦力搬運到舞臺上。
牛皮鼓放在舞臺后方,牛皮上用朱紅色的筆寫著“百花樓”三個字。
古箏與古琴放在左側的樂器架上,不經意的觸碰琴弦,樂器當即發出悅耳的弦音。
葉逸忍不住撥弄了琴弦幾下,琴弦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不過聽起來卻有些亂彈亂奏的感覺。
登船在大廳的姑娘們聽到琴音后微微側頭看向舞臺上的葉逸,其中一名體態粗壯,長得有些像如花的姑娘瞪了葉逸一眼,哼道“臭小子,不會不要瞎雞兒亂彈,信不信姐姐我一會拽著你小弟弟,給你彈上一彈?”
“咯咯!看來于秋是有些欲求不滿公子哥們,現在連我們百花樓的小廝都不放過了?”另外一名女子打趣。
“于秋這身子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就葉二這小身板,想來于秋一屁股能把他坐成標本了吧?”
“咯咯!”滿堂女子,齊齊掩嘴嬌笑連連。
葉逸瞥了她們一眼,心里暗道小丑在殿堂,大師在流浪,有機會得教她們好好做人,好讓她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葉逸隨意的撥弄兩下,仿佛沒聽到眾人的嘲笑,恍若無事般下了舞臺,找個地方偷懶去。
……
蘇府。
“小姐,你這是要干什么去呢?這么晚了還出門?”林香替葉蘇奕歡喬裝打扮,蘇奕歡貼上胡子,身穿男子華服,看起來頗有幾分英俊之氣。
蘇奕歡帶上一頂帽子后,手執一柄紙扇就更像一名富家公子哥了。
蘇奕歡驀然間回過頭來看向林香,問“你從什么時候知道葉二是葉逸的?”
蘇奕歡突然的問話,林香有些猝不及防,但想到葉逸為了名聲,竊取王不二的銘文她就帶著出口惡氣的神色道
“小姐,我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了,只是沒想到他會入贅成為姑爺,要早知道他這種文賊入贅成為小姐夫君,我就是被小姐你狠狠的教訓一頓,我也堅決不允許小姐被這種人給耽誤了名聲……”
蘇奕歡瞥了林香一眼,淡淡地道“你有心了。”
林香連連擺手,笑呵呵的說道“小姐,我看伺候姑爺那丫頭蘇夏就挺不機靈的,一問三不知,做啥啥不會。”
“留這種人在蘇家,只會混吃混喝的,一點用都沒有,我建議小姐啊!就把這種不識大體的丫鬟給賣到青樓去,讓她長點記性。”林香惡毒的說著。
“你真這樣想?”蘇奕歡突然反應過來,蘇家的下人們為什么突然這么害怕她,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林香在借著她的名頭耍威風。
林香看蘇奕歡臉色不太好,頓時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糾正道“小姐,我是說這種丫鬟太不識體統了,就該小懲一番。”
“嗯!我知道了。”蘇奕歡擺了擺手,帶著她一起離開了蘇府。
林香在路上問道“小姐,我們這是去哪里?”
“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
月華當空,大地仿佛被披上一層銀霜。
秦淮河河面碧波蕩漾,水面映照著一輪被水紋蕩漾扭曲不成圓形的明月。
今天是六月十五,月明星稀,萬里無云。
古人講究黃道吉日,但凡初一十五各地風俗都有殺豬宰羊,祭拜圣賢祖宗的習慣。
而文人士子們也會在初一十五這重要的節日里,與同窗或者朋友前往某些文壇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