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一抹亮光照射而來,葉逸睡到日上三竿。
蘇夏送來了蘇奕歡親自熬制的燕窩粥,吃起來味道怪怪的,不過得知是蘇奕歡折騰了一早上才弄出來的燕窩粥,葉逸也就勉為其難的喝下去了。
蘇夏問道“姑爺,小姐讓我來問你,今天你有什么打算?想好賺二千兩的辦法了嗎?”
“你有什么好辦法嗎?”葉逸笑呵呵的問。
蘇夏聞言一愣,轉爾帶著呆滯的神色問“姑爺,你……你還沒有想好賺二千兩白銀的辦法?那你還敢在小姐面前吹噓,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賺不到這錢,可就沒人替你贖身,又要回青樓去了。”
“這樣的嗎?看來我非要想出賺大錢的辦法不可了?”葉逸笑呵呵地問。
“那是肯定啊,你還不快想,看你昨晚睡到現在,我就料定你肯定沒辦法了。”蘇夏撇了撇小嘴,嬌哼一聲道“讓你整天吹牛,小姐要是不理你,你可就慘了。”
“是啊!我好怕怕啊!那我的蘇夏小丫頭會不會替我想想辦法啊?”
“姑爺,你就別鬧了,趕緊的想辦法。”蘇夏佯裝生氣的樣子說道。
“好吧!去取一根香來。”
“啊?姑爺,你不會是現在這時候了還想著燒香拜天,祈求老天爺開開眼幫你賺到二千兩白銀吧?”蘇夏瞪大小眼睛,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問。
“你想什么呢?按照我的吩咐,快去。”葉逸說著揮了揮手道。
蘇夏雖然不解,但還是去取來了一炷香。
葉逸拿到這根香后,先是用大拇指碾碎成粉末,露出香葉與松木粉的原質來。
葉逸從中倒入些許清水,攪拌均勻,他取來毛筆,蘸上筆尖,對著一張紙洋洋灑灑的寫滿整張黃色的字。
如此寫了三張左右,蘇夏就在一旁看,心里暗暗驚嘆,姑爺寫字就是賞心悅目,看著就令人覺得舒服。
“姑爺,你還有制作瓷器的工藝流程?”蘇夏看明白后,驚聲問。
“那是。”葉逸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腦子里所記的《天工開物》,還有更多其他的制作工藝流程。
“那你……怎么不告訴小姐?你要是告訴小姐,蘇家的瓷器生意又怎么會拱手讓給張家呢?你是不知道,那張家人的嘴臉,就一副十足的小人得志,看著就惡心。”蘇夏帶著滿滿的嫌棄之色道。
“哦?張家這么得意?”
“那肯定,我昨日與廚娘去買菜,看到他們趾高氣昂,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就很不爽,我還聽到那張老板呵斥我們家酒樓伙計呢!”
“張老板?誰啊?”葉逸問。
“張家的家主張正生。”
葉逸聞言,沉吟片刻,突然問道“你給我說說蘇家的對頭都有哪一些,哪些又是站在中立,或者說站在蘇家這邊的,你細細道來。”
蘇夏聞言,當即根據她所了解,開始把蘇家的朋友與敵人都說了出來,雖然不盡詳細,但也能讓葉逸知道蘇家現在在蘇州城處于什么地位。
蘇銘耀在世時,蘇家是蘇州城的頂級家族。
蘇銘耀死后,蘇家分家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現在分家了,蘇家在蘇州城地位一落千丈,再也不是輝煌鼎盛時,其他家族都避讓三分的蘇一城了。
蘇一城的由來其實就是指蘇銘耀在世時,蘇家的生意遍布蘇州城,所以別人送蘇銘耀一個外號叫蘇一城。
后來蘇銘耀死了,別人就送張正生張半城的稱呼,前者一城,后者半城,兩者相對,高下立判。
葉逸暗自比對一番后,突然想起蘇奕歡的一席話,他說百花樓的幕后東家就是黃家的黃之鳴。
這黃之鳴在造謠蘇家的瓷器釉質有毒時,叫的特別的歡,相當于主謀的存在。
葉逸暗自笑了起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