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氣煞我也。”
張正生氣的怒指葉逸,臉色潮紅,喉嚨一甘,一口老血給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處。
張正生想著,他這大半輩子以來,除了在蘇銘耀那里屢屢吃虧之外,誰敢這么羞辱于他?
就是蘇銘耀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不敢當眾駁他臉面,這乳臭未干的臭毛孩,竟敢這般作詩辱他,氣的他氣血不順,呼吸急促。
張正生身子搖搖晃晃,就要倒下來。
這時候遠處趕來了王旭的身影,他得知東家被死對頭蘇家嘲諷侮辱后,當即從附近店鋪趕了過來。
此時過來后,東家已經被氣得嘴角溢出一點鮮血,渾身顫抖著站立不穩了。
王旭連忙上前扶著張正生,臉色陰沉了下來,轉爾看向店鋪內的伙計們,怒道“你們都是木頭嗎?沒看到東家的被人欺負?還不抄家伙出來?”
抄家伙?眾人心里一驚,大門前街道一些膽小怕事的人紛紛退避三舍。
倒是一些書生,抱著臂膀露出一副看好戲不怕事鬧大的樣子來,甚至還有人冷嘲熱諷的說張正生矯情,長得矮胖還不許人說。
這讓氣暈過去的張正生又醞釀了一口血在喉嚨,差點喘不過這口氣來。
王旭臉色難看,但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敢叫人沖上去把葉逸打死不成?那可是犯法的,一旦上堂審訊,是要被重懲的。
現在還是先讓東家平靜下來先,不然再這樣被氣下去,不小心發生個三長兩短,就追悔莫及了。
張氏瓷器鋪里面的伙計們紛紛抄出了家伙來,露出一副即將要干一架的趨勢。
蘇奕歡有些擔憂,連忙拉了一下葉逸的衣袖,小聲說道“夫君,差不多就好了,可莫要逼急了對方,不然一會不好收場。”
葉逸擺了擺手,笑瞇瞇道“這有何妨,眾目睽睽之下,他能耐我何?”
綢緞鋪的裁娘子們暗自心驚,生怕一會發生械斗波及到她們。
葉逸看向臉色難看的王旭,哈哈大笑道“這小胖墩這么開不得玩笑,不好玩,不好玩,哈哈!”
王旭臉色陰沉,橫瞥著葉逸一眼道“小子,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們東家不和你一般計較,但不是每次都會這么遷就你,做人最好還是低調點好。”
“低調?你們從蘇大爺手里偷走蘇家的瓷器制作流程,可有想過做人要低調?”葉逸冷笑一聲,道“若你們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來搶走蘇家皇室訂單的生意,大家都沒話說。”
“但你們敢對天發誓,你們的手段光明正大,問心無愧嗎?”
葉逸一番話讓王旭冷眼說道“小子,你不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血口噴人,我們東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屑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搶蘇家生意。”
“至于你說我們偷走蘇家的瓷器制作流程,那更是無稽之談,你知不知道你這話我能告你上府衙,告你們誹謗?”王旭冷聲道。
“是嗎?我還真沒上過府衙,要不,走一遭?看誰在堂前,站得住腳跟?”葉逸冷笑,他可不是蘇奕歡,為了給王彥海面子,不敢把事情鬧大。
葉逸現在是想把事情鬧到最大,不管府衙到時候怎么判都無所謂,因為時間會證明這一切都是張家用低劣的手段自毀前程。
王旭回過頭去,看似去照料他們的東家,實則是有意回避這個問題了。
街道上,白衣勝雪的中年男子,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暗自想著,真是個有意思的蘇州城,有意思的少年郎。
果然,天上天堂,地上蘇杭,在這人杰地靈的地方,就是充滿了各種意外。
男子隨后離開,在他走后不久,街道后方便迎來一支儀仗隊,儀仗隊舉著“回避”“肅靜”的牌子,儀仗隊中間是一頂湛藍色的四人抬大轎。
眾人暗自驚呼,這排場,顯然是有大人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