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的話讓眾人更深一步的了解葉逸對張家的恨意。
不過葉逸有這樣的表現,眾人才覺得是正常的,要是葉逸沒這樣表現的話,別人還覺得奇怪呢!
畢竟現在張家正在打壓著蘇家,在這樣的節骨眼,如若葉逸不問清楚競拍之人是何人,貿然售出瓷器工藝,豈不是成全了敵人?
張正財搖了搖頭,笑呵呵道“張某一介散戶,尚未在蘇州城站穩腳跟,得知葉小兄弟有獨家瓷器工藝,便想用祖父留下的些許薄產,換取這一紙瓷器制作工藝。”
“回頭若能在蘇州城站穩腳跟,必定好生道謝諸位抬愛,割讓于我。”張正財說的頭頭是道,聽的眾人都差點信了。
唯獨劉仁奉與黃之鳴,早年都見過這張正財,知道這是張正生的二弟,是張家此時賬房的一把手。
張家每年生意的進出,都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中,雖不管張家的生意,但管賬這一塊的能力,卻極其出色。
因此張家能發展到這一地步,他的功勞功不可沒。
黃之鳴本就有意討好張家,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揭穿張正財就是張正生的弟弟。
而劉仁奉,本就與葉逸是合作關系,能坑多一點錢,他就能多分一點錢,因此也沒必要跟葉逸解釋什么。
反正葉逸也沒告訴他不能把這瓷器工藝落在張家手里,相反,他隱隱感覺葉逸大費周章所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讓這瓷器工藝落在張家手里。
葉逸撇嘴道“你若不是張正生那家的人,大可叫價,如若沒人價格高于你,我便割愛轉讓祖傳的瓷器工藝于你。”
“當然!要是別人出的價比你更高,那就不要怪我無情,認錢不認人了。”葉逸一番話雖然直白無情,但卻也勝在公道,不偏不倚。
張正財點了點頭,笑道“葉兄弟為人坦蕩,做事風格公正,張某極為佩服。”
這時候劉仁奉上前來,沉聲道“拍馬溜須的話就不必多言了,我出八萬八千兩,今日劉某對這瓷器工藝,勢在必得,不想與劉某作對的,就莫要再叫價頂撞,否則……”
劉仁奉這次說的話,倒是故意刺激張正財的,張劉兩家本就不和,此時不坑張家一把,更待何時?
果然,張正財冷眸瞥了劉仁奉一眼,平靜地道“區區八萬八就想讓人望而卻步,未免太自以為是,我出九萬兩。”
“你……”劉仁奉裝做出一副被氣急的樣子,知道這是張正財故意氣他的,當即沉聲道“九萬五千兩。”
“九萬六千兩。”張正財淡淡地道。
葉逸聞言,當即沉聲道“這位張老板,你到底有錢沒錢啊!可不要空手套白狼,叫價叫得歡啊!”
“葉公子不信張某,張某便把錢擺出來,讓你親眼目睹,這不就可以相信張某了?”
張正財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桑紙制作的通元寶鈔,一沓,這是什么概念?一張一萬,一沓下來少說也得幾十萬。
蘇州城何時出了這么一個財力雄厚的大財主了?
葉逸雙眼放光,當即上前,帶著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拿起通元寶鈔看了又看,若非古代仿制寶鈔技術不成熟,葉逸都懷疑這一沓錢是假的了。
“葉公子,這寶鈔,南楚票務部出的,上面有蓋章,商會認證,樣樣齊全,我可以參與競價?”張正財笑呵呵的說著。
老實說,幾十萬他也是第一次拿在眾人面前,畢竟他平時管賬大部分都是看賬本,記錄等,一般很少親自去數錢。
一次拿三十萬出來,這是他大哥的主意,一就是要震懾住眾人,讓大家不敢輕易得罪他,二呢是做好了預防別人叫高價,怕臨時籌備不及的準備。
當然!張正生也不是傻子,這瓷器工藝雖然是好,但也價值有限,他張正生的底價最多也就在十萬之內,超出了他們就另謀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