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此番找老夫所為何事?”
“替黃老板排憂解難來了。”葉逸笑道。
“哦?我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黃之鳴帶著嗤笑聲,一副風(fēng)輕云淡之色。
葉逸道“別自欺欺人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月一了,還有一個秋季的時間可以賣綢緞,冬季綢緞滯銷,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
“相信不會有人在冬季買綢緞做衣服,都是穿棉襖了不是?”葉逸繼續(xù)說道
“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來處理黃氏綢緞鋪的囤貨,根據(jù)我所了解,今年黃老板應(yīng)該囤了不下三萬匹布吧?”
葉逸的話讓黃之鳴眉頭一皺,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不是我想知道什么,而是現(xiàn)在的行情,你根本無法把剩下的綢緞給順利售出,另外你的綢緞鋪也會在張氏的打壓下,變得冷冷清清,無客上門。”
“在這種情況下,黃老板你有三個辦法可以行得通,一,與張家決一死戰(zhàn),把價格戰(zhàn)斗到底。”
“但黃老板就會因此與張家結(jié)仇,假以時日就是世仇,黃老板,我年輕氣壯,才十六出頭,你呢?”葉逸一句話直接揭穿了黃之鳴的短板。
是啊!他已經(jīng)不年輕了,他不能像葉逸那樣年紀輕輕,大不了失敗了就重來,而他失敗了就意味著黃家將成為其他世家掠奪的對象。
屆時別說給子孫委下一些財產(chǎn)給他們繼承,就是連黃家可能都得舉家搬出蘇州城。
黃之鳴眸子閃爍,不知在想著什么,葉逸倒是不急不躁的倒上一杯茶,輕抿一口后,淡淡地道“其二嘛!你也可以選擇歸順張家,但張正生的野心你是看見了,他想獨霸蘇州城。”
“所謂歸順不過是讓黃家沒那么快走向滅亡,然后被他一步步蠶食,最終成為一個歷史。”
黃之鳴心里一痛,白手起家,奮戰(zhàn)幾十年,莫非就要拱手成為他人的嫁衣嗎?黃之鳴不甘之下,脫口而出,問“第三個辦法呢?”
“低價拋出沒必要守著的產(chǎn)業(yè),碧如你的綢緞鋪,要知道明年春絲一出,今年的絲綢將會受到極大的沖擊,不管是賣相還是布料,都遠不及新絲柔滑細膩。”
“拖延下去,以張正生的手段,黃老板覺得你還能售出剩余的綢緞嗎?”
葉逸一步步的把張正生的強勢與黃家的劣勢給擺出來,黃之鳴是個聰明人,他相信黃之鳴可以看到這一點。
他之所以鋪墊這么多,無外乎就是為了激起黃之鳴的不甘心與著手安排退路。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