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心中感嘆,蘇杭商會,果真是楚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會。
當他來到一公里外才看見蘇家的一葉扁舟,兩者對比,頓時如遭雷擊,根本沒法比。
令葉逸愕然的是另一個方向,一艘比蘇家租用的小舟要大上十幾倍,兩層樓的大船,上面赫然寫著“張家”二字。
搬運工們正從遠處抬來一個個木箱子,這些木箱子外圍放著很多的干稻苗,里面的東西可能是不能碰撞的,葉逸暗自想,莫非這是……張家的新瓷器?
在葉逸陷入沉思的時候,身后幾十米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一名衣著華貴的胖子,胖子氣度不凡,頗有富貴之態(tài),只是看他不敢站直的樣子,好像是有傷在身。
王大海噓了一聲,葉逸會意回過頭來,當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張正生時,葉逸嘴角上揚,扯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王旭本來還好奇東家為什么站在這年輕人身后許久,在看清楚葉逸的面容后頓時感慨,莫非這就是仇人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不成?他一開始都沒發(fā)現(xiàn)這葉逸,倒是東家看著這背影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何小蜜也發(fā)現(xiàn)了張正生,有些怯弱的躲在葉逸身后,小聲道“公子,我們怎么辦?”
葉逸淡然笑道“不用怕他,你公子我七尺男兒,論打架,兩個張正生都不是我的對手,輪智謀,我更是能甩他幾條街,沒什么可懼的。”
葉逸的話讓何小蜜稍稍松了口氣,但想到幾天前百花船上那件事,她又不免有些擔心張正生會撕破臉皮鬧上官府。
葉逸帶著一副促狹的笑意,看著張正生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張老板,好久不見,風(fēng)采依舊逼人啊!”
“幾日不見?不妥吧?我記得好像在百花船上也看見你了。”
“哦?是嗎?你在百花船看見我?不能夠吧!要知道我這樣的良好市民,可不會做招嫖的事兒。倒是聽說張老板臭不要臉,欲行禽獸之事被人打的差點要斷子絕孫?”
“喲!張老板現(xiàn)在佝著身子,莫不是下半身還隱隱作痛?打你的人絕對是個狠人啊!竟做這般喪盡天良的事。”
葉逸的話讓王大海側(cè)過頭去,心里暗道果真讀書人都一個逼樣,臉皮厚的一匹,虛偽起來沒人能比。
“小子,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勇氣,敢在老子面前囂張。”張正生臉色陰沉,揮動衣袖下,沉聲道“回頭我會讓你后悔的。”
“張老板你言重了,我這人比較偏執(zh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更何況在我眼前的你不過是個紙老虎,我何懼之有?”
葉逸說的話氣的張正生拳頭緊握,感覺身體緊繃之下下半身隱隱有種疼痛感襲來。
站張正生身后的王旭連忙說道“老爺,我們不必管他,先做正事要緊。”
“滾一邊去,老子無須你在旁邊指指點點。”張正生心里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發(fā)泄,葉逸一直在他面前以極其囂張的姿態(tài)懟天懟地懟他張正生。
他張正生要再不發(fā)點脾氣,豈不是被人笑話他懦弱無能?
張正生一聲大喝,“我張家的伙計都在哪,給我滾過來。”
那些正在搬運箱子的伙計們紛紛放下手里頭的活兒,片刻時間便涌來了三十幾名身形健碩的搬運工們。
這些搬運工看似敦厚,但在東家的安排下,他們也是可以豁出去,搞死一兩個人得幾百兩安家費他們也愿意。
三十幾號人都是身穿小褂,露出古銅的膚色,汗水正從身上滴滴噠噠的往下流著,他們眼眸閃爍兇光,帶著兇悍之色看向葉逸等人。
蘇文與蘇武兩人見狀連忙小跑了過來,站在葉逸身前要保護好葉逸。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蘇文與蘇武兩人也是可靠之人,不膽小怕事,也不怯弱。
葉逸伸手拂開兩人,上前帶著一副戲謔之色看張正生,淡然笑道“小胖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