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擺手笑道“王公公,這問題你來問是不是有點掉價了?”
葉逸的話讓王彥海愕然了半晌,突然醒悟過來一拍腦門,暗自想道對啊!今年瓷器訂單已經交給了張正生,自己何須操這份心?
王彥海頓時喜上眉梢,有張正生在頂著,又何須自己操心?只要向他提醒一下今年皇室貢品除了蘇家的瓷器能救張家一命,張正生自然就會知道怎么做了。
王彥海頓時感覺葉逸也沒有他所想的那么可惡了,畢竟是真心的來替他解圍,而不是來雪上加霜的。
王彥海頓時露出一副笑臉來,帶著陰笑道“葉公子此言有理,咱家明白了,不知葉公子這小型瓷器能不能送咱家一份?我也好以此來說服某人不是?”
葉逸當即拱手送上,笑道“這就是送給王公公的,不然怎么說服張正生呢?”
王彥海笑了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
隨后葉逸抱拳告退離去,王彥海當即安排人去通知張正生,他有要事需要與張正生商量。
……
北城,楚夏官道。
人群摩肩擦踵,人流絡繹不絕,但凡來北城的無不是想來發一筆貿易財的人。
這里是大楚國通往大夏的官道,雖然距離去到大夏有足足上千里路,沿途還有很多的大楚的城池邊關,但通往大夏唯一的官道,就只有這一條。
北城,勢力繁多,錯綜復雜,這里有武林人士的練武館,官宦子弟常來的青樓雅苑,富甲一方大財主們的店鋪所在。
也是整個南楚國與大夏皇朝貿易重鎮,兩國貨幣通用流通之地,因此這里的人,比起東,南,西城的人都要多。
葉逸從張云那盤來的瓷器店鋪就在北城楚夏官道,第十號當鋪,現在已經被重新整理了一番,就等候著吉日到就開張了。
張正生一臉陰沉的來到了店鋪門前,看著大門緊閉,只有里面不時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
他一怒之下當即把一扇嶄新的大門給踹了開來,大門兩邊散開。
里面店鋪只有全新的架子,但卻沒有一件瓷器,張正生內心暗道不好,莫非是碰到專門坑蒙拐騙的人了?那也不應該啊!要知道三萬銀兩,都根本不夠在楚都開一間商鋪,哪有這么傻的人為了三兩萬不要自己的店鋪的?
如果有的話,他張正生也愿意在這里開一間店鋪,不管是賺還是虧,只要站穩腳跟就不怕以后沒有生意了。
張正生一臉陰沉的怒喝一聲,道“你們東家的,掌柜在哪里,馬上叫他出來見我?!?
張正生在這里說話還是抱著比較低調的語氣的,如若是在蘇州城,他早就發飆喊這店鋪的東家掌柜滾出來見他了。
在里面使喚工人們干事的蘇文一愣,看見是張正生后,當即露出一副笑臉走了過來,抱拳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張老板張大財神蒞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你認識我?”張正生雖然覺得蘇文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蘇文笑道“張老板您身份高貴,不認識小人是正常的,但要是跟張老板提起我們姑爺,想必張老板肯定是認識的。”
“你們家姑爺?誰?”張正生冷聲問,完全沒有往葉逸身上去想。
在他看來,葉逸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軟蛋,除了在蘇州城仗著蘇家的些許薄產敢囂張,難不成還敢囂張到楚都來不成?
蘇文帶著促狹的笑意,看了張正生一眼,“張老板真想知道我們姑爺是誰?我怕說出來張老板可能會被氣到?。 ?
“誰?”張正生臉色陰沉,有種不太美妙的感覺。
蘇文沉吟了片刻,悠悠的說了兩個字,張正生臉色當即如春雨天,說變就變。
“葉逸?!?
“是他?”
張正生臉色陰沉如烏云,看起來煞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