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直接跪了下來,這時候他沒得選擇。
東家是張家的脊梁骨,張家的脊梁骨不能屈,但他這下人不同,如若他這下人的下跪能挽留東家的顏面,他在所不辭。
王旭跪下來后,抱拳看著王大海說道“這位兄弟,麻煩你上去稟報一下你們蘇家姑爺,就說張府的人會一直在這里跪到他見面為止。”
王大海撇了撇嘴道“你愛跪就跪,反正我們公子說了,要張正生跪,誰是張正生誰就跪,不是張正生跪了也是白跪。”
王大海的話讓王旭臉色一變,連忙說道“這又有什么區別?我王旭身為張府管家,我跪就好……”
“我家公子不喜歡和別人討價還價,他說一不二,你們愛怎么狡辯就怎么狡辯,至于公子見不見你們就看公子心情了。”
王旭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張正生突然拍了拍王旭的肩膀,說道“王旭,你去商行準備百萬寶鈔,我來跪吧!”
“東家。”王旭連忙喊道。
張正生擺了擺手說道“事情因我們的貪念而起,有時候該為自己行為負責還是得親自買單的。”
“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他是想消磨我們的傲氣,我明白的,你馬上帶我的腰牌去蘇州商會,不管如何先抵押百萬寶鈔過來先。”張正生安排道。
“好,那我……要不要安排人過來陪你?”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了。”張正生說著便直接跪在了客棧樓道旁,下跪的姿勢直接而用力,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王旭看著東家這般備受屈辱,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嘆了一口氣才拿著腰牌離去。
……
“公子,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街道上的鋪面都已經打烊了,葉逸也在何小蜜的點亮的蠟燭下,認真的看著《中庸》。
在隋末年代,科舉制度雖然不夠完善,但也已經初具雛形,考核的東西也是經典的四書五經等。
葉逸今天被那昏官趙素政斷的冤案,他就知道在這世界單憑財富遠遠不夠自保,要想讓自己活得逍遙快活不羈,首先就得在官場弄個能保護自己的官銜職位。
然而像他這樣的入贅姑爺,沒有什么通天的人脈關系,他要想在官場上混出點名堂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科舉。
他雖是古漢語專業出身,但古代的科舉試題未必和現代那樣,所以葉逸要落實一下古代的教育方式,以免夜郎自大,到時候丟人現眼了。
葉逸聽到何小蜜的話,放下書本,看了窗外一眼,外面已經夜幕降臨。
客棧酒樓也安靜了下來,沒有白天的那種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葉逸問道“什么時辰了?”
“戌時了。”
“這么晚了嗎?”葉逸沉吟了片刻,按照古代的兩個時辰來算,在現代就是四個小時了。
人跪了四個小時,相信膝蓋也快動不了了吧?
葉逸問道“張正生還在樓下跪著嗎?”
“聽王大哥的意思是張正生全程沒說話,一直跪在樓下。”
“好吧!看在他這么長時間跪著的份上,就下去見見他吧!”葉逸說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下來。
王旭這時候也剛從蘇州商會取來上百萬兩的寶鈔,這百萬兩還是蘇州商會緊急調動下才湊起來的百萬寶鈔。
王旭上前來,連忙要把張正生攙扶起來,王旭帶著痛心之色,道“東家,你怎么還在這里跪著,咱……咱不跪了……”
張正生擺了擺手,膝蓋已經麻木了,看著王旭說道“都已經跪一天了,沒什么丟人的了,就這樣先跪著吧!”
“可是東家……”
張正生擺手不語,王大海眼觀鼻鼻觀心,隱隱有些佩服張正生,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這樣的人要是不得罪公子的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