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鼎臉色難看的拍打了幾下桌面。
“砰砰砰!”
“肅靜肅靜。”
王坤鼎打斷就要繼續理論下去的眾人,他哪里有那么多的閑工夫聽他們的恩怨糾葛?他巴不得早點退堂回去睡午覺去。
要知道他從早上等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了,他一把年紀的人了,哪里熬得住這么長時間的靜坐。
“堂上喧嘩吵鬧,成何體統?”
王坤鼎瞥了眾人一眼,在眾人安靜下來他看向師爺楊屹說道“楊師爺,把他們的狀紙道來,本官要讓他們當面對質決斷,好早日結案。”
楊屹點了點頭,拿起王不二在一眾私塾學子慫恿下寫出的狀紙。
上面赫然寫著那首“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狀紙原意是王不二聲稱這首詩是在他早些年所寫,意指人生辛辛苦苦忙碌奔波,到底是為了什么,對幾十年來生活不易的感嘆,
狀紙提到葉逸近年就在他的私塾上進學,秉著為人師表,體恤學子不易的長者愛心,他多次邀請葉逸到他的雅間作息,卻不料葉逸竟然私自翻找他的文書。
不單止剽竊了他的這首詩,前些日子更是把他的《陋室銘》公諸于世,令他好生羞愧雅間簡陋,在學子等人面前丟人現眼了。
王不二的狀紙描述的清晰干凈,通俗易懂,有理有據,落款處更是有諸多私塾上的學子共同作證,上面赫然簽有他們的名字,魯云嵩,林香等人。
楊屹對著葉逸把狀紙讀了出來,葉逸全程面無表情,倒是林香與魯云嵩等人都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來。
王不二眼觀鼻鼻觀心,說到底他心里還是有些虛的,特別是昨天晚上他的外甥回來告訴他,葉逸在公堂上虎軀一震,一巴掌拍碎了同知大人辦公的案臺。
今日來上堂,果然能看到明鏡高懸下的辦公案臺是嶄新嶄新的,他不免想起昨晚外甥所言,心里有些發毛。
萬一葉逸今日又再次發飆,同知能不能壓下葉逸呢?
師爺楊屹把狀紙給念完后,看向葉逸問道“葉逸,狀紙所言,你可有異議?”
葉逸沒有理會師爺的問話,而是看向王不二,淡然的笑了笑,道“王先生,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有異議?”
王不二被葉逸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眼神躲閃,正欲要說點什么時,魯云嵩站出來,怒指葉逸哼道“葉逸,你不尊師重道,行為惡劣,人品低賤,今日在公堂之上,莫非還要狡辯不成?”
林香跟著點頭道“就是,葉逸你行為惡劣,為了貪圖享受違背自己的良心,欺師滅祖,剽竊先生銘文,人品實在低賤,真惡心。”
其他幾名學子紛紛指責葉逸,倒是李繼成,臉上掛著頹然之色,嘆息一聲,道“葉逸,如果你真做了這些事情,那就坦然承認了吧!雖然行為可恥……但敢于承認,倒也不枉是條漢子。”
葉逸聞言,嗤笑了一聲,看向一眾指責他的同窗舊友們,淡然笑道“你們不恥與我為伍,說的我很希望和你們為伍一樣。”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聽信王不二的片面之詞就誤會我,我秉著與大家曾是同窗舊友的份上,不與你們計較。”
“但是王不二,你為人師表,在其位不謀其政,徒有其表,枉為人師。以前你登門找我時,試探我想鳩占鵲巢占有陋室銘的著作權。”
“事情進展不順利你就開始在同窗面前抹黑我,造謠我剽竊你的銘文,現在更是大言不慚說我抄你的詩文錄入紅樓夢,呵呵……呵呵!”
“我看在你曾經至少對我有過啟蒙之恩的份上,現在給你個機會,你撤銷控訴,我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如若你非要一意孤行,我陪你到底。”葉逸淡淡的說著,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大有王不二想玩,他奉陪到底。
王不二有些無奈,其實寫這狀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