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風(fēng)轉(zhuǎn)爾帶著葉逸離去,來到一座豪華的大酒樓里,兩人都無比客氣。
葉逸對章子風(fēng)客氣是對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章子風(fēng)對葉逸客氣是葉逸的才情絕絕,他心生仰慕,再者兩位大儒有意讓他栽培葉逸,讓葉逸代替楚國參與十年五國大比。
不管是大儒的看重還是葉逸的才華,都值得他對葉逸客客氣氣的。
……
楊屹看著他們離開后,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了。
他好像想起了本朝不正是有個名叫章子風(fēng)的大學(xué)士嗎?那章子風(fēng)是個頗具傳奇的人物,雖然是一名大學(xué)士,并沒有在官場上立足。
但他回家繼承產(chǎn)業(yè)后的一番操作更是出乎人的意料,愣是把家族產(chǎn)業(yè)搞的紅紅火火,在蘇州城雖名聲不顯,但人家在長江一帶,可是名聲大噪的漕運集團,手眼通天,實力深厚。
他想到這章大學(xué)士所說,要跟江南巡撫打招呼,他絲毫不敢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能成為當朝大學(xué)士的人,又豈會沒有人脈關(guān)系?別的不說就是同期科舉的朋友們,或許也早已經(jīng)脫穎而出,為官一方了,那關(guān)系豈能簡單?
楊屹連忙回去,準備找到王坤鼎,把章大學(xué)士的提醒告訴他,免得他一錯再錯下去。
至于新上任的知府,他現(xiàn)在還沒開始接手,近期都是在與下面縣令們熟絡(luò),算是在這些地方官面前露個臉,說的好聽的就是地方官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就往上面報,直白的就是有什么好處就往他這邊來孝敬孝敬的意思。
……
蘇州城王府。
正堂上,下人已經(jīng)撤去,只有兩人坐在左右首位,輕抿著茶水。
良久,右手首位,一身便衣華服,留了一撮胡子的中老年人側(cè)目瞥了坐在左手首位上的一名胖子。
胖子一身贅肉,笑容可掬,旁人絕對看不出他有正是大名鼎鼎的蘇州城王八王掌柜,手握蘇州城地下大部分的勢力。
“王老弟,你這次手腳可真是慢啊!老哥我多次提醒你,你卻遲遲不把人給撤退離去,害得老哥好生被人辱罵啊!”王坤鼎瞥了王八一眼,神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笑容可掬的王八聞言,兩頰的兩團肉抖了抖,聲音平靜地道“遇到個硬茬了,不過好在沙塵把人引走,我的左右護法及時趕去消除了證據(jù),倒也不怕追究下來。”
“追究是不會追究下來的,畢竟上頭還有你老哥我在罩著,但我擔心的是……這新上任的知府,會不會參與進來?”王坤鼎帶著些許擔憂的神色說道。
“這有何妨,為官嘛!不都是為了求財?更何況我接下來還得繼續(xù)帶走一些孩子,提前跟他打招呼,也算是跟他拜過山頭嘛!”王八摸了摸油膩的下巴,笑呵呵道。
“話雖如此,但你怎知他會收你的厚禮?”王坤鼎有些不悅,暗自想著這王八太不厚道了吧?我現(xiàn)在不得勢你就要轉(zhuǎn)投別人嗎?
王八笑瞇瞇道“以前王老哥不正也是這樣嗎?死活不收,大不了軟磨硬泡。”
接著王八上下打量王坤鼎一眼,笑瞇瞇道“按照老哥你現(xiàn)在一年俸祿,你能穿得上你這一身頂尖春絲制作的綢緞華服嗎?就算買得起你也舍不得穿吧?”
王坤鼎聞言,尷尬了半晌,確實,以他年僅百兩的俸祿,確實穿不起這綢緞華服,加上現(xiàn)在朝廷要加重賦稅,降低薪資,他們的日子就更艱難了。
王八把王坤鼎的神色收入眼底,笑著揮了揮手說道“為官也不過是為了求財,他總不能是拾金不昧,視金錢如糞土的吧?既然是這樣無欲無求,又何必寒窗苦讀幾十年?所以啊!王老哥你可就放心吧!”
王坤鼎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你今日這么明目張膽的把我們大伙請來你酒樓吃飯,借著犒勞的名義,想搞什么?”
“你們這次破獲失蹤人口之事,總得有人出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