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跟著陳木來到知府衙門后,他開始上了衙門的屋梁后,來到一處可以聽到正堂交流聲音的位置蹲坐了下來。
陳木回來后抱拳說道“陳大人,你要的消息我已經傳給了葉逸,不過葉逸好像對你這消息不怎么感興趣。”
“哦?是嗎?這紅衣衛的人不是說葉逸聽到這消息肯定會跟著來的嗎?這怎么回事?”
“陳大人,你以為紅衣衛的人很了解葉逸嗎?葉逸這人你又不是沒見過,他能在蘇州城那么多富商的手里一手把蘇家盤活過來,可見他的智商完全不差。”
“紅衣衛的人想把他坑進絕地殺了他,但他又不是傻子,他有什么事情不會直接找他的夫人聊嗎?非要來聽你們說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陳木的話聽起來多少有些抱怨的意思,好像在說這陳大人已經變了。
陳定州皺眉看了陳木一眼,沉聲說道“怎么?陳木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都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用什么語氣跟本老爺說話?”
陳木聞言,深吸一口氣,轉爾認真的看著陳定州說道“陳大人你已經不是那個為百姓而勞碌奔波的青天大老爺了,你現在已經變得有些麻木,為了發泄自己內心的憋悶之氣,不惜一切都要毀掉一個人。”
“我感覺葉逸沒做錯什么,甚至于葉逸挽救了好多家庭,我很佩服他的為人,這樣的人生為人杰,死亦是鬼雄,值得別人尊重敬仰。”
“你三番五次想找他麻煩,還想害死這樣的人,我覺得這是大人你的目光淺了。”
“陳木跟隨大人十余年,以前跟隨大人是因為大人可以為了老百姓們做出一些對百姓好的事情,現在想離開陳大人,是因為陳大人你的初衷已經變了。”
陳木的一番話讓陳定州沉默了下來,這時候陳木已經起身打算離開了。
陳定州連忙說道“陳木,我知道我已經是變了個人,但我還是想讓你幫我最后一個忙。”
“什么忙?大人請說吧!”陳木也不想和陳定州鬧不愉快,他想幫助陳定州做最后一件事就離開。
陳定州說道“去匯林廟一趟,跟他們說任務失敗,約不到葉逸。”
“就這樣嗎?”陳木問道。
“沒錯,就這樣。”
“好,我現在就過去,但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一直在那里,所以希望大人……”
“你就去那蹲著,他們總該會出現的。”
陳木點頭離去。
……
葉逸暗自思索著紅衣衛的人在匯林廟與他們見面,要是這時候他報官的話,豈不是可以和官府聯合起來一鍋把紅衣衛給端了?
到時候紅衣衛來追責既能把責任丟給了官府,他又能抽身事外,而且還能讓東夷國的紅衣衛損失一波,這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想到這葉逸暗自想了想,突然轉爾去往官府,敲起了鳴冤鼓來。
蘇州城的知府與同知都是新上任沒多久的人,陳定州先來,王晨陽后來,王晨陽是空降下來的同知,很多事情都是聽陳定州的安排做事。
但這次,葉逸相信告訴他紅衣衛的落腳點,他應該會瞞著陳定州去大肆捕捉紅衣衛吧?這可是一樁天大的功勞啊!到時候往上面一報,甚至還很有可能官升一級。
以他這年齡要是能當上一府知府的話,以后何愁不能再前一步,往巡撫那想想?
葉逸正是揣摩到他們這些當官人的心思,所以才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來分化王晨陽與陳定州,只要王晨陽派遣出府軍圍剿紅衣衛,那么這陳定州就脫離不了干系。
屆時就是陳定州來替他抗下所有來自紅衣衛的壓力,他倒是坐山觀虎斗。
一通鳴冤鼓過后,一名衙役走出來詢問一番,葉逸告訴他有關紅衣衛的消息,讓他馬上通報給同知大人,這衙役當即趕著進府里面給他們王大人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