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定然要招來不少麻煩。
左相面色平靜,冷漠望著那殿堂中的不孝之女。
北辰瀧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父皇,父皇這意思,是明顯要將天陽嫁去焱王府?
只見那闕玥恭恭敬敬上前,行至殿堂中央,抬眸望著那九五至尊。
見那人居高臨下俯瞰而來。闕玥眸色微沉,不卑不亢,口吻恭敬沉穩。
“父皇教訓得是,臣媳謹遵教誨。”
眾人:這是變相同意了?
北辰皇冷冷看了人眼,目光掃了眼那斂眉望來的北辰焱玨,眸色凜冽冷漠。
“果真識大體。左相大人確實養了個好女兒。”
左相顫巍巍上前,恭恭敬敬行禮。
“吾皇謬贊,老臣惶恐。”
“左卿家不必如此。闕玥當得起這稱贊。”
烏孫王望著那一襲胭脂白鶴綾羅錦袍的中原女子。眉宇間平淡從容,神態恭敬,卻是不卑不亢。
看來,是個有些手段的孩子。
金鑾殿富麗堂皇,奢華熱鬧,葡萄美酒,歌舞升平,彈琴鼓瑟,錦瑟和鳴,舞姿翩躚。一切亦真亦假,如夢如幻。
闕玥再次望向那高座龍椅之上的九五至尊,卻見人正同各國使者談笑,偶爾朝一旁的皇后微微柔笑。
眸光微沉:方才北辰皇那一眼,對她儼然起了殺意。
唇角劃過一抹輕笑自嘲,如今天陽歸來,她這是怕北辰焱玨不要她,已經疑神疑鬼到這種地步了?還是這九五至尊,當真恨不得將她盡快從北辰焱玨身邊除去?
頭疼,不過一場宮宴,倒是要惹來殺身之禍不成?
苦笑幾分,抬起面前桌上一杯香醇美酒,便是要小小淺酌一口,這還沒喝入嘴中,手中酒杯已經被人拿下。
望去,只見北辰焱玨眉頭微鎖,闕玥有些不解望著人。
“王爺?”
北辰焱玨凝眉望著面前女子,蹙眉將人手中的酒杯輕輕拿下,將剝好的蒲姚遞到人面前,口吻溫和。
“別喝了,傷身。”
闕玥凝視著人那人手中酒杯。她這才剛拿起,滴酒未碰。
望著面前女子一貫的莞爾敷衍,北辰焱玨無奈一聲嘆氣,將人的那雙冰涼的手握在手心,斂眉望著人,口吻低沉。
“放心吧,有本王在,他動不了你。”
闕玥聞言,側頭沉沉望著北辰焱玨,只見人面色淡漠,定定凝眸望來。
掌間的溫暖傳入手心,溫暖結實寬厚,叫人難免生出幾絲依靠。
闕玥不動聲色抽出手,拈了一顆蒲姚放入這人口中,黛眉彎彎,淺笑嫣嫣。
“爺多慮了,妾身何德何能,能叫北辰皇盯上。”
隨即撇開頭望向演奏處,耳畔是北辰焱玨一聲嘆息,幾分懇求。恍若聽錯,畢竟那人高傲如此,怎可能有半分祈求別人的可能。
“阿玥,你若肯開口,這正妃之位,依然還是你的。”
聞言闕玥眸色微沉,一雙桃眸燈火倒映,火光粼粼,淡漠望向遠處,未語。
北辰焱玨頭疼斂眉盯著人。
“阿玥,你素來長袖善舞。為何求本王一句也不肯?”
闕玥未回頭,亦未作答。
北辰焱玨好看的眉頭緊鎖,有些心煩意亂。同這女人相處,他總是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只要她肯開口求一聲,讓他知道她是在乎的。其余的,他來處理,她安心當她的王妃便可。
旁邊的貴賓,經方才這么一鬧,目光有意無意打量那焱王爺坐席處。遠遠便見那夫妻二人,你儂我儂,互相嘔氣。
你拿酒杯,我喂蒲姚。
你撇開頭不理我,我死皮賴臉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