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待我。我也不需要她這般低聲下氣求人。”
九王看著面前依然嘴硬的少年,知道這孩子素來面冷心熱。若真是討厭這傾城,便不會遠遠跑來帶人回去了。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未立刻殺了,還愿意親自入水為人找笛子。
“四哥,九伯快看我捉到的大魚。這南疆的魚真大嘞!是用什么喂大的?好稀奇。”這時北辰野從屋子外邊歡快跑來,手里拎著一條江魚,肥胖可人。
北辰焱玨掃了眼,沒說話。北辰野得意洋洋的朝九伯展示,九王笑了笑,稱贊阿野捉魚真是厲害。
北辰野得瑟開心的抬頭,一臉自豪同九伯滔滔不絕講述過程,原是同一名叫小魚的小漁童比賽得來的。其實是自己自己把人家按在水里一陣暴揍后,強行才搶到的東西。
忽然北辰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九伯,詢問九伯為何會突然來了此處?只有九伯一人嗎?父皇呢?
九王有些無奈輕笑,只道皇上國務繁重,如今在京。至于為何會親自來此,自然是來接這丫頭。先前不過是讓這丫頭出來走走,又怎會放縱人真只身一人去南疆?
雖然傾城離家出走,可行蹤九王卻是一直叫人跟著的。先前之所以一直沒有將人帶回,便是想讓這孩子多陪陪那孩子。也是想看看那孩子什么時候,愿意真正放手。
直到那孩子派人將自己的調兵令連夜送來,直言傾城有危險,暫時寄居白家船上,讓他們屆時直在半路接人。九王便知那孩子是要真的放手了。
九王知道朱邪傾塵對傾城的喜歡,可那孩子如今自身難保,護不住自己,更別說護住傾城。在九王府那些日子,九王曾問過朱邪傾塵的意見,可否愿意改頭換面詐死,就在這北疆陪著傾城,安安穩穩度過一輩子。
朱邪傾塵當時看著那院外吹笛子的清傾城,沉了沉眸,搖頭拒絕了。
九王似乎預料到這人會如此。不免笑道。這孩子若是接受了,倒不會是這孩子了。
雖然不知那孩子有何打算,可九王清楚,無論如何此番傾城同人入南疆國,只會是他的累贅,更是他的麻煩。
唯獨將人接北疆是最好的。有府中人陪著,也比身在異鄉時刻被人覬覦研究來得好。
對于這兩孩子,九王只覺惋惜終歸是兩個有緣無分的孩子。這一別,不知何時還能相見。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九王一行人不敢多做停留。只是沒想到,這船才啟航沒多久,便是遇到了伏擊。對方來勢洶洶,明擺著是來搶人的。可待掀開船簾子一看,船艙里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一片,一行人便知中計了。
這邊北辰焱玨帶著傾城,暗中乘馬車繞陸路沿著古苗河離去。馬車緩緩行駛離去,遠處江心火光沖天,照亮了江面。傾城看著后面的江面,面色難看擔心害怕,望著北辰焱玨。正要開口詢問爹爹為什么不同他們一起坐馬車。
北辰焱玨冷冷看著人,正欲開口。怎想下一刻只聞馬車外猛然傳來一聲炸響,馬車一陣劇烈搖晃,登時天旋地轉。北辰焱玨面色難看,趕忙一把將傾城保護在懷里,飛躍滾出了馬車。哐啷轟隆一聲,被點燃的馬車滾落入平靜江水。
傾城嚇得面色發白,躲在北辰焱玨懷里不敢說話。北辰野亦是嚇得不輕,抓著四哥的手內沒敢吭聲。
三個孩子看著對面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的一行百面影衛,其中領頭的是一名少年。北辰焱玨斂眉:“白家的人?”
那領首的一聲冷笑,二話不說持鉸鏈便是迎面掠殺而來。北辰焱玨斂眉,一把將傾城交給身后的北辰野,讓人帶著傾城先走,自己持劍應戰。
北辰野瞅著四哥,一臉不舍猶豫。就在一行人以為要上演一場苦情戲的時候,北辰野忽地一臉信任的看著自家四哥。“四哥,我……”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