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話,小郡主已經(jīng)被九王爺接出了巡捕房。她聽說焱王府出了事,焱王中毒至今昏迷不醒,便是匆匆忙忙趕回了焱王府。”
“那個小廢物,就不能省點(diǎn)事?”
姬晨牧沒有說話恭敬的站在一旁。南華似乎又想到什么,掃了眼四周除了巫小渠確實(shí)沒有看到驁霄,不免沉眸。
“驁霄呢?怎么沒有看到人?”
姬晨牧并不清楚,畢竟這些日子他都同南華逗留在天虞城內(nèi),于是看向這些日子幾乎一直在莊內(nèi)的巫小渠。
巫小渠見二人朝她看來,微微一愣納悶詢問。“那個,不是前些日子和娘娘你們一起離開了嗎?方才見娘娘沒有帶人一起回來,我還以為是留在了天虞城呢。”
聽人這么一說,南華眸色微沉有些慍怒。
驁霄最愛惹是生非,若是在天虞城惹了什么麻煩……隨即煩躁的看了眼一旁的姬晨牧,意思不言而喻。
姬晨牧心中了然,隨即恭敬道,自己這就去找人,盡量在人惹麻煩前將人找到。
姬晨牧走后,南華這才又將目光落在了一旁恭敬站著的巫小渠身上,口吻有些語重心長。
“她對我明顯有戒備之心。”
巫小渠聞言笑了笑,一臉無可奈何。只道,娘娘同她畢竟分隔十余年,她會有戒備之心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南華掃了眼屋子里的糯米糕,一臉難過的模樣。“看來還是在怪我呢。”
“小渠,好好看著南傾城。”與其說是看著不如說是監(jiān)視。
巫小渠眸光微沉,恭敬點(diǎn)頭,“娘娘放心,我會照顧好傾城的。”
“南傾城!!錯了錯了!!又錯了!!小心一點(diǎn)別扎著自己……”
“嘶……”話音剛落闕玥的手指便是挨了狠狠一針,食指登時血珠直冒。
“別動!!!”
巫小渠驚得一聲沉喝愣是將闕玥驚得一動也不敢動。
只見巫小渠趕忙抓起一旁桌上隨時準(zhǔn)備的金瘡藥,翻找出紗布,上前拉過椅子就闕玥跟前坐下,拿過人手里的繡帕瞅了眼那被繡得一塌糊涂的玉蘭,一臉嫌棄的放在桌子上,小心牽拉過人的手指給人輕輕擦拭著血。
“怎么總是這么不小心,這可是你的新身體,好好護(hù)著別再弄什么傷疤之類的了。”
闕玥倒是覺著有些大題小做了,不免笑著要把手伸回,“小渠,不過是一個小傷,不必如此。”
對闕玥而言,這一點(diǎn)傷真的不算什么。
“什么小傷大傷的。莊主交代了,我看著你的日子,你的一根汗毛都不能掉。否則饒不了我。”
一把將人的手給按住了,一臉嫌棄,面對面的盯著人似乎恨不得要把人盯出個洞一般。說著拿起紗布,蘸藥小心給人擦拭著傷口,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又憤憤補(bǔ)充道“還好說的不是頭發(fā),不然我找誰喊冤去。”
闕玥看著人這副模樣,不免笑了。“你似乎有點(diǎn)怕他。”
在闕玥的印象中巫小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如今對青云倒是有些害怕的樣子,多少叫闕玥有些愣然。
巫小渠挑眉看著人,不屑哼哼。“我那是怕他嗎?我那是因?yàn)槟愣次匪!?
實(shí)然,巫小渠承認(rèn)她確實(shí)是有那么一點(diǎn)畏懼司徒青云。畢竟親眼目睹了那人一刀便是割下了墨月殤的腦袋,血濺了那人一臉卻也不見那人有半點(diǎn)表情。
那時夜很黑,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射進(jìn)密閉的密室。那人就那么靜靜站在黑夜中,手里提著的刀血嘀嗒嘀嗒往下掉落。
燭火搖曳下,掩藏在黑暗中的那張俊逸容貌,蒼白如雪,半張被血污染的面容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唇角微微上揚(yáng),面色冷血?dú)埲蹋廁v可怕。
已經(jīng)死去的尸體一動不動躺在血泊里,血嘩啦嘩啦流淌蔓延開來,染紅住了那人的一雙白翡色長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