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這邊茶閣二樓,儲刑謙與其他幾人正在嘮叨抱怨,聽聞下方不遠處那熟悉令人恨得牙癢癢的聲音,被一口茶嗆住。
“這個瘋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又在瞎嚷嚷個什么?抓盜賊這事,大理寺人都死光了嗎?要得了她事事親勞?一個女人,放著花不繡,學人抓什么賊!”
幾人悠悠瞟了眼那一臉憤然,恨鐵不成鋼的某人。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見橋的另一頭,一男子慌不擇路的往前逃竄。一名女子,越過擁擠人群,追了上去。
荊煙奪玉,蘇昧捉賊。
橋上打斗,這么一躁動,人群登時紛紛忙忙離開。
大理寺捉賊?!
那可是執(zhí)行公務,能躲多遠躲多遠。
先前就是一屠夫,妨礙了公務,蘇捕頭尚未說什么。
他們的六皇子北辰野,生生在那臭著張臉,愣是……
兩賊橋頭而遇,擦肩而過,相視一眼,同病相憐。
那盜賊掃了眼同行藏在衣襟的錦緞錢袋,忽地一笑。
尚未等那小賊回神,對方咧嘴一笑。
“兄弟,手氣不錯嘛。”
“替你收了,無需客氣。”
那小賊尚未反應過來這無端為何冒出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時,便已經(jīng)被一記狠腳踹到湖內(nèi),陡生變故,毫無預兆。
落水趕忙摸腰,錢袋早已不知去向。
當即怒得破口大罵!
見已經(jīng)追趕而來的荊煙,趕忙竄入湖底。
荊煙剛落入湖中,卻見那賊突然又從水下鉆出。
一柄長劍泛著寒光,不偏不倚的指著他。再往前點,他今日只怕就要命喪湖底了!
驚嚇得面色慘白。
后又轉(zhuǎn)變?yōu)椴桓剩稹?
“你追我做何?錢袋被那死不要臉的奪了!”
原是方才潛水欲逃離,手觸腰際,方驚覺,錢袋早已不知所蹤!
將人拎住,扔到岸上。刀光劍影一掠,小賊嚇得面如菜色。以為被劈成四五段了。
低頭一察看,登時面紅耳赤。周圍圍觀的人都盯著其,神色各異,指指點點。
人無恙,上身赤裸,一覽無余。
錢袋果真沒在。
“你這女子,生得倒是人模人樣……竟耍流氓!還有沒有羞恥之心!”
一張發(fā)黑憋屈的臉泛著淺淺尷尬的紅。
荊煙冷冷掃去,地上小賊不敢多說一句了。
掃向橋頭打斗糾纏的兩人,拎著劍上去了。
縱使武功一流,可以他的輕功,要想在此人眼皮底下全身而退,綽綽有余,輕而易舉。
畢竟此人難就難在難纏,不糾纏下去,實乃上策。
今日千算萬算,獨獨漏算出山遇兩虎!
然這持劍殺來的女子,下手快狠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難纏!女人還真是難纏!
照這形勢下去,只怕又得去大理寺牢房做幾日客了。
那盜賊見這么下去可不妙啊。
目光在橋下圍觀人群中飛快掃過。目光鎖在了人群中的墨梅身上。
這錢袋一看便與那人身著布料出自一處。一看便是哪家千金小姐。
飛身掠去,速度如此之快,眾人尚未回神,人已經(jīng)被擄走。
“美人,來,接著。”
朝飛身掠來的荊煙挑眉一笑,順手將抱著的女子拋向追來的荊煙。
眾人雙瞳瞪大,屏息凝神。
這么一大個活人,倘若接不住……縱使下方是湖水。可這落進去也不是鬧著玩的!
“好!扔得好!”
本是寂靜的人群中猛地爆出一聲亢奮的喝彩。
眾人不約而同掃來。
那小賊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