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夢茹吃飯,又分別給傅媽媽、賀飛還有李言緒買過禮物之后,孟止念拿到的月銀也花了大半了,不過仔細一想,在李府之中,自己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花銀子,就算一點兒都沒剩下,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這一日天氣晴好,天空藍得很純粹,抬頭一看便讓人不由覺得心曠神怡。李言緒閑暇之時喜歡釣魚,一個人能靜默地在河邊坐良久,恰趕上這樣好的天氣,又無事可忙,傅媽媽一早就開始給李言緒準備出門用的東西,孟止念則在一旁幫忙。
“止念,你跟我一起去吧,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出去玩兒?”李言緒走了過來。
“好啊,好啊。”孟止念喜出望外。
傅媽媽瞧著一臉歡悅的孟止念,打趣道:“能出門玩兒,就這么高興?”
“嗯,高興。”
傅媽媽含笑搖頭,“跟個孩子似的。”
孟止念拿上傅媽媽給準備的東西跟在李言緒的身后,正打算出門。
“我來吧。”賀飛伸手欲把孟止念手里拎著的包袱接過來。
卻見走在前面的李言緒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賀飛,“你就不用去了,難得休息一日,你還是留在家里做你喜歡的木雕吧,止念不是剛送了你一把雕刻刀?正好試試是否好用。讓止念跟著我就行。”
賀飛聞言看了一眼孟止念,而后微微點頭,“是。”
李言緒這才轉過身去繼續往外走,孟止念則笑著朝賀飛揮了揮手,“那我們走了。”
“哦。”賀飛愣愣地應聲,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二人走遠。
過了一會兒,傅媽媽從屋子里出來,看到賀飛一個人愣在原地,不由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傅媽媽,我感覺……我的地位即將不保啊。”
“什么意思?”傅媽媽一頭霧水。
“我得精進一下我的武藝了,免得被比下去。”
……
“成濟,你的那個婢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不是說你已經收了她做通房了嗎?怎么她還能離開你們侯府到李言緒的身邊做事?你行不行啊?連個小小的婢女都留不住?”
這話明顯是開玩笑的,可是鄒成濟卻一點都笑不出來,本來這件事他就一直耿耿于懷,這些日子他雖然嘴上不提,但這件事于他而言根本就還沒過去。
如今又被人提起來,那已經壓抑下去的火氣又不由得重新冒出來。
他就不明白了,李言緒究竟有什么好?自己都給她一個月十兩的月銀了,她為什么還是不肯留在自己身邊?
此時另一個人聽他們提起這個,也是頗有興趣地開口道:“你們說的就是李言緒最近收在身邊的那個婢女吧?傳聞能一人獨挑一百禁軍的那個?我聽人說,李言緒對他的這個婢女好得很,衣食住行比之尋常人家的小姐還要好上許多。”
鄒成濟越聽越心煩,皺起眉頭道:“你們玩兒吧,我去歇會兒。”說完轉身就要走。
然而,他這廂剛一轉身,就聽到身旁有人驚呼一聲,“你們看!”
鄒成濟下意識轉身去看,這一看也不由愣住了,隔了不遠處的江面上竟有一女子從容地踏步而行,就仿佛是踩在實地,女子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時而旋身跳躍,嬉戲一般。
就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之時,不知是誰感嘆了一句,“這得有多強的功力,才能做到這樣啊……”
鄒成濟忽然就認出了那踏水而行的女子究竟是誰,盡管隔得這樣遠,眉眼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但他下意識地認定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了。
“小侯爺,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鄒成濟丟下這么一句,便快步朝那女子的方向而去。
李言緒一早就注意到那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