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止念跟夢茹說了這么一通之后,心里倒是輕松了不少,食欲也漸漸恢復(fù)過來,只是她剛拿起筷子,還未伸出去,就見得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她和夢茹兩個人頓時皆轉(zhuǎn)頭去看,看清來人是誰之后,二人臉上皆是露出驚訝之色。
“咦,這么巧?你們也在這里啊。”
夢茹慌忙站起身來,拘謹(jǐn)?shù)貨_著來人行了一禮,“公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孟止念詫異地問他。
“剛好來這里吃飯,小廝告訴我這個雅間還空著,我就進來了,沒想到里面已經(jīng)有人了,還是你們兩個。”
孟止念雖心思單純,可她又不傻,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話,她怎么可能會相信?
“小侯爺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她知道這位鄒小侯爺對當(dāng)初自己執(zhí)意離開侯府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懷,不知道這次又來找什么茬兒。
鄒成濟逕自在孟止念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兀自開道:“聽說那個名滿京城的秋容姑娘住進了李府,怎么樣?李言緒還真的打算收了她做妾室啊?”
“這個應(yīng)該不關(guān)小侯爺你的事情吧。”
鄒成濟卻是不答,而是掃視了一圈兒桌上的菜,“出來吃飯怎么能沒有酒呢?”
說罷,也不去問孟止念和夢茹的意思,直接喚來小廝,讓他送一壺酒上來。
“鄒小侯爺,我們應(yīng)該沒有邀請你吧?這是我和夢茹兩個人……”
孟止念的話還未說完,鄒成濟就開口打斷了她,“伺候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你真的能受得了?”
“什么?”這話頭轉(zhuǎn)的突然,孟止念一時都跟不上。
“李言緒一旦正式納了那個青樓女子為妾,那她也就成了你的主子了,在一個青樓女子的手底下做事,你就不嫌惡心嗎?”說這話時,鄒成濟的語氣之中也滿是嫌棄。
“秋容姑娘沒你說得那么不堪。”不管秋容姑娘以前是做什么的,但至少自己跟她相處下來,覺得她人還不錯。
“跟那么多男人都睡過,還不夠不堪?”鄒成濟嫌棄地皺了下眉頭,似乎并不欲跟孟止念多聊這個,“在我身邊呆著哪里就不如李府了?怎么樣?要不要重新回來我身邊?月錢還是跟之前一樣,每個月十兩。”
“不去。”孟止念果斷拒絕。
“那我再給你多加二兩,十二兩怎么樣?”
“這就不是銀子的事情。”
“那是什么的事情?”鄒成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這么倔呢?自己堂堂一個侯府公子都這樣放下身段來找她了,她還不肯松口。
這時,小廝恰端了一壺酒進來,鄒成濟接過之后,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緊接著又給孟止念倒了一杯。
“我不喝酒。”孟止念拒絕。
“喝一杯有什么的?又死不了人。酒可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聽說過沒有?”
解千愁?真能解千愁?
一杯酒入喉,把孟止念辣得直拿手往嘴里扇風(fēng)。倒是把一旁鄒成濟看得笑成了一團,“你還真的從來都沒喝過酒啊?”
“沒事吧?”一直都不敢開口說話的夢茹,此時趕緊遞了杯茶給孟止念漱口,孟止念被嗆得一雙眼睛水霧迷蒙的,此時又一臉委屈地看著夢茹,那副樣子真叫人心疼。
鄒成濟愣了一瞬之后猝然收回目光,執(zhí)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灌下。
“為什么那時候非要離侯府不可?”鄒成濟執(zhí)著地要跟孟止念要一個答案。
“因為……你從來沒有把我當(dāng)作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件隨手可以送人的東西,但我知道我不是,所以我非離開不可。”
“我哪里有……”鄒成濟正待否認(rèn),突然想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