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這蔣茜云一直都沒有死心,見著李言緒對她不為所動,就想出了給他下藥這么個法子來。
她心想,像李公子這樣潔身自好、教養良好的男子,通常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們的責任心都很強,一旦跟女子有了肌膚之親,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蔣茜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買通了客棧里的小廝打算給李言緒下藥,然后趕在藥效發作、夜深人靜之時,悄悄潛進李言緒的房間。
正因為那小廝已經告訴她,事情辦妥了,所以她方才在看到李言緒一切都如常的時候才會那般驚訝。結果沒想到,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婢女有了癥狀,顯見得,那茶李公子沒喝,卻被他的婢女給喝了。
這種藥一旦服下,就只能……
蔣茜云看向李言緒,他會不會……?就她所看到的那些,她不信這二人之間真的只是單純的主仆關系,難道這一次自己是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此時卻仍不見前去報官的小廝回來,李言緒心覺事情有異,一問之下才知曉,原來被止念找去報官的那個小廝正是被蔣茜云給收買了的那個。
他大概是見事情敗露,唯恐會牽連出自己,這才連夜逃了。
李言緒又重新喚了人進來,這次連客棧的掌柜都驚動了,看到房內情形,那掌柜不由得滿頭冷汗,但愿知府大人別一怒之下牽連到他們整個客棧才好。
李言緒把蔣茜云交給這里的掌柜,等待著官府的人上門。他自己則轉身回房,照看神志已經不清的孟止念。
此時躺在李言緒床上的孟止念根本顧不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自己好熱,心里好像有幾萬只螞蟻在爬,難受得厲害。
她掀開身上的被子,皺著眉頭喊熱,李言緒已經叫人將房間內的火爐給搬了走,并且將窗子都給打開,凌冽的寒風從外面吹進來,房間里很快冷如冰窖,可這對孟止念來說仍是無濟于事。
她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試圖讓身上的熱氣散去一些。
陡然間覺得面上一涼,孟止念悠悠睜開眼睛,神志稍稍回轉了些。
“止念,你聽我說,你現在被人下了藥,會感覺很不舒服,但是沒事,只要挺過去就好了。我知道你難受,你先忍一忍,好嗎?”
“什么……藥?”臉上那令人舒爽的涼意很快褪去,熱潮又涌了上來,孟止念的意識又漸漸開始弱了下去。
“一種……會讓你難受得藥。止念,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崩钛跃w的語氣帶著輕哄,他知道這種藥無法可解,要么自己咬牙熬過去,要么……
“我好難受?!泵现鼓蠲夹木o皺,額頭、鼻尖和頸間全是細密的汗珠,她的手循著本能攀上李言緒的胳膊,身子也靠了過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來,喝口水。”只能讓她多喝水,盡快將她體內的藥給稀釋掉。
孟止念迷迷糊糊地就著李言緒的手喝了水,可是水喝了之后,她卻不肯放手了,腦袋軟軟地搭在李言緒的肩上,臉埋在他的脖頸之間,呼出的熱氣熏染出一片淡淡的紅暈。
李言緒抓住她亂動的手,聲音比之方才略有些低沉,語氣卻是有些不穩,“止念,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孟止念迷迷糊糊地點了下頭,李言緒微微松了口氣,還好,她尚未完全失去理智。
“止念,你乖乖地別亂動,我知道你難受,但……忍一忍好嗎?”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好?!泵现鼓钪刂氐攸c了下頭。
李言緒見狀不由得微勾了下嘴角,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竟也這樣乖。
盡管意識不清,但孟止念始終咬牙堅持著保留最后一絲理智,不讓自己失控,自己答應了公子會忍,就一定會忍。
可是蔣茜云給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