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止念甩了甩手上的鐵鏈,十分不解地看著鄒成濟,“你左一句我不該,右一句我不該,請問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呢?你是我什么人呢?”
鄒成濟退開了些距離,站直了身子低頭看著被栓在床上的孟止念,沉聲道:“今晚之后,你就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了?!?
“你想強迫于我?”
鄒成濟長笑一聲,甩開衣袖在桌邊落了座,“我根本無須對你做什么。只要明天一早,有人看到我跟你從這同一個房間里出來,縱然你有一千張嘴也是說不清的,不管你說什么,所有人都會認定你已失身于我,那你也就只有嫁給我了?!?
他不想對孟止念用藥,也不想在綁著她的時候強迫她,他也有身為男人的自尊心,想讓孟止念心甘情愿地跟了他。但在這之前,他必須要讓孟止念在名義上先屬于他,因為他擔心若是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孟止念就會真的跟了李言緒。
先讓她嫁了自己要緊,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讓她心甘情愿。
孟止念聽罷之后更是無語,他未免也太想當然了,就算真的叫他計謀得逞,全天下都以為自己已失身于他了,自己也絕不會嫁他,這是一輩子的事情,怎能受人所迫?
不過當下她也不再跟鄒成濟爭辯什么,因為她知道無論跟這個人說什么都是說不通的,她暗暗運起內力試著掙開手腳上的鎖鏈,卻發覺自己的內力一點兒凝不起。
鄒成濟給自己倒一杯茶悠閑地喝著,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不要白費力氣了,趁你睡覺的時候,我喂你喝了點軟筋散,五個時辰之內,你都使不出半點武功了,乖乖地坐著等天亮吧,或者你想睡一下也可以?!?
“你喜歡我嗎?”孟止念突然這般問道,倒是把鄒成濟給嚇了一跳,一口茶水嗆在喉嚨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誰喜歡你??!”鄒成濟下意識開口反駁,面上卻似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既然不喜歡我,那你干嘛非要娶我不可?”
“我樂意?!?
“真是搞不懂你?!泵现鼓钸€真就仰面躺在床上,兀自睡覺去了。
閉上眼睛之前,她又是朝窗外瞪了一眼。
夜幕降臨,鄒成濟用火折子將房中的蠟燭給點上,順便看了一眼仰面躺在床上的孟止念,“你還真睡著了?”
孟止念沒有搭理他,鄒成濟也就那么坐在桌邊靜靜地看著孟止念,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很滿足,每次她見了自己總是要躲,至少眼下這一刻,她還老老實實地跟自己同處一室。
然而,就在下一刻,孟止念霍然睜開了眼睛。外面有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數十人之多。
坐在桌邊飲茶的鄒成濟表情一變,他顯然也聽到了。
孟止念緩緩坐起身來,看鄒成濟的表情,外面的那些人分明不是他的人。
鄒成濟此時也朝孟止念看了一眼,眉頭微蹙,方遠鏢局的人果真這般神通廣大,能找到這里來?
不對,肯定不是方遠鏢局的人,就算他們知道孟止念在這里,也絕對進不來!
鄒成濟起身往門口走,還未等他走到門口,房門霍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鄒成濟抬眸看去的之時,賀飛剛要收回踢出來的腿。
而賀飛的身邊赫然站著一臉沉然的李言緒。
“公子……”孟止念盯著李言緒喃喃出聲。
見著孟止念安然無恙,李言緒臉上的神情方松了些,舉步便是朝孟止念走去。鄒成濟自然伸手去攔他,可是他的手剛伸出來就被賀飛扭了過去,二人頓時打作一團。
鄒成濟的武功雖在京城這些公子哥兒里數一數二,卻也及不上賀飛這樣打小被當做死士來教養的侍衛。雖方才帶著手下硬闖進大門時頗費了些功夫,可對上鄒成濟也還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