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緒笑得溫和，“對，是我做的。”

沒有絲毫遮掩，他當即就承認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陷害國公世子！”

“怎么？如今你們也知曉，被陷害的滋味兒不好受了？行啊，你盡管去跟別人說啊，就說是我故意陷害的，我還親口承認了，卻不知會有幾個人相信你的話。”

李言緒打從一開始就懷疑林氏不過是被人當做替罪羊的。不過他們留下的破綻卻也不少，想要一下子買通那么多人，顯見得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無論是用錢還是用什么別的收買，只要肯下功夫，自是能查得出來的。

便很快就查到了沛國公世子的頭上。沛國公世子跟自己無冤無仇，為何要費盡心力來陷害自己，讓止念誤會？出力的事他，可安排下這一切的卻未必也是他。

沛國公世子的妹妹，可就是勤王妃。她向來不喜歡止念，也有足夠的動機來做這件事。

“勤王妃，別擔心，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回敬罷了。我既然敢這么坦白告訴你，我就不怕你說出去，我這次找王妃你過來，是想提醒你一句，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全都是一肚子壞水。這一次是你的兄長，也許下次就是你的女兒了，勤王妃若是再敢對止念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我也不保證我會對你身邊的哪個人做什么。”

“你敢動我女兒試試！”

李言緒笑得疏朗，說出來的話卻令人遍體生寒，“你傷害了我珍視的人，我自然要再回敬給你珍視的人，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人都說，李公子君子如玉，待人從來都是溫文爾雅，可是這一刻勤王妃只覺得眼前的人很可怕，他真的是外人看到的那個李言緒嗎？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見得勤王妃整個人都愣愣地看著自己，李言緒嘴角的笑意更深，“看來是我嚇到了王妃。那我就先走了，這茶……王妃您慢慢喝吧。”

說完，李言緒已經站起身來。

“再有下一次的話，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勤王妃你……善自珍重。”

賀飛幫李言緒把茶室的門打來，二人很快離去。

勤王妃卻坐在原地，良久失神。

是自己太低估李言緒了，不，是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

“伯母，您要的藥已經集齊了，您過目一下。”

孟夫人的眼睛在攤開的那些藥材上掃過，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僅都找對了，而且還都是上品。”說著，抬眸看向李言緒，“你這孩子確實是有些能力的。”

她知道，要找齊這些藥材并不容易，就算有銀子也買不到的，他竟還能這么快弄齊，著實不易。

“那既然藥都找齊了，可以開始治了吧？”孟止念看向自己的大伯母。

“著什么急？這還只是第一階段，可以開始是可以了，不過……我得先提醒你，”孟夫人看向李言緒，“這第一階段開始之后，會需要你臥床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你的精神會非常差，常常會昏睡，也就是說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你要先把接下來這一個月里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別到時候都亂套了。”

“臥床一個月？”孟止念不免擔憂，“不會有事吧？”

“有我在，你擔心什么？這還沒到最危險的時候呢？第一階段是最輕松的，受苦的還在后面呢。”

眼下還只是昏睡而已，不疼不癢的，就當是休息了，真正受苦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我知道了，這兩天我會將事情安排一下，接下來就有勞伯母了。”

其實昏睡一個月對李言緒來說也并不是什么大問題，這些年其實他早就已經有所安排，想著將來就算自己走了，李府的這些產業依舊能如常經營。只要賀飛幫自己看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