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成濟剛從外面回到家中,見到前堂之中有客人,正欲繞過而走,卻忽地聽到他們提到了李言緒的名字。
“依我看,此事極有可能是李公子做的。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巧?那褚大人剛扣了他的貨船沒兩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跟當初那件事簡直如出一轍。”
他口中指的‘那件事’,大家自然也都是心里有數。
聽到這話,永昌侯臉上稍有些不自在,連忙將話給揭了過去,“算了,此事又與我們不相干,說他作甚?”
“也是,我們跟李公子平日也沒什么來往,是得罪不著他的。唉,說起來,我家兒子要是能有那李言緒的一半,我也就知足了,你看看人家,雖早早沒了雙親,卻能獨當一面,再看看我們家那個,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閑。”
永昌侯聞言忙道:“秦大人何須自謙?令公子年紀尚小,好好教導就是,將來必有大出息的。”
“希望如此吧……”
鄒成濟這才默默轉過身去,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爾蓮忙擰了帕子遞給他。
鄒成濟一邊擦了手,一邊問道:“秦大人到我們府上來做什么?”
“這個……奴婢不清楚。”
鄒成濟本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沒幾天之后,卻突聞自己跟秦家的長女定下了婚事。
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人還在一間酒樓的雅間里,只聽得下面一陣喧鬧,探頭去看時,才發現底下有一隊人抬著聘禮經過,打頭的正是兩只大雁。
這時同席的一個男子笑著開口道:“這聘禮可不少啊?這是哪家的公子要下聘,排場倒是不小。”
“我看看。”另外一個人也探頭去看,仔細看了良久,方猶疑著道:“那些聘禮上頭貼的好像是……永昌侯府的字樣……”
“你眼睛瞎了吧?怎么可能是永昌侯府?永昌侯就只有成濟一個兒子,還給誰去提親去啊?”
“是嗎?你過來看看……”
鄒成濟也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朝底下的聘禮上仔細瞧了瞧,這一瞧之下,也不由奇怪,還真的是,那些聘禮上頭貼的真的是永昌侯府的字樣,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鄒成濟,“成濟……你是不是瞞著我們把親事給說定了?”
“怎么可能?”鄒成濟此時也是懵了。
其他人也是奇怪,那這是怎么回事兒?不是替成濟提親,難不成是侯爺自己要納妾?那也不可能啊,納妾哪里能有這種排場?大雁是只有娶妻時才會準備的。
鄒成濟再坐不下去,“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鄒成濟匆匆趕回家中,這才終于得知,自己沒看錯,那確實是從侯府里抬出的聘禮,今日是替自己去下聘,聘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家的大小姐。
他這時才明天,那天秦大人過來,根本就是商談這樁婚事的。
“我不同意,我不會娶那什么秦小姐的。”給自己下聘,而自己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這太諷刺了。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和你母親已經同秦家那邊商定好了,如今聘禮都已經送去了秦家,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再也不能反悔了。”
“那你們到時候娶她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娶的。”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你說不愿意?我跟你說,到時候就算綁著你拜堂,這樁婚事也不會作罷!”
其實自上次的事情之后,永昌侯和其夫人就將鄒成濟的婚事放在了心上,以前尚且不著急,但是如今不急不行了。他們期望著能借由婚事讓自己兒子的心定下來,別再去招惹那個孟止念了。
且不說孟止念的出身如何,單就說李言緒,他們就不得不讓自己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