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娶了新嬌娘的就是不一樣啊,說話都這么硬氣了,你可別忘了,你這新娘子可還沒拜堂呢,別再讓人給拐走了。”
鄒成濟勾唇一笑,“放心,誰也拐不走。”
鄒成濟倒也沒有耽擱多久,很快就回來了。
隨著吉時越來越近,鄒成濟的話卻原來越少。
幾個好友注意到他的異狀,更是打趣道:“怎么?緊張了?你慫什么啊?”
“我有什么可慫的?你們一個個的別胡說啊。”
自己是緊張、是興奮,是一種終于即將要得償所愿的激動,這是自己的秘密,不能跟任何人宣之于口。
所有都不知道對于此時的鄒成濟來說,每一刻都顯得十分漫長,他巴不得吉時快點到來。
正因為等得心急,所以是不是找下人來問,吉時還要等多久,這便引來更多的打趣。
終于,吉時到了,所有客人給引到前堂之中,在眾人的注目當中,喜婆扶著秦小姐緩緩走來。
因為看不到臉,所以眾人只將視線落在了秦小姐的嫁衣上,只見那嫁衣層層疊疊,華麗繁復,行動之間,裙擺若紅霧微漾,上頭繡的金線也是在行動之間,閃出淡淡的流光,看起來華美炫目。
就連在場這些看慣了各種綾羅綢緞的貴女夫人,也不由在心中暗贊一聲這嫁衣好美。
心道:這秦家嫁長女可真舍得下本錢,要做出這樣一身嫁衣來,要耗費的銀子可不少。
而所有人都看到鄒成濟一臉含笑地看著新娘子走近,這時間喜婆將喜綢的兩端分別交到二人的手中,拜堂禮正式開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眾人正起哄著要送二人入洞房,卻見鄒成濟不知怎么地,腳下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直往新娘子的身上倒去。
新娘子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結果鄒成濟起身的時候,卻不小心扯掉了新娘子的蓋頭。
繡了鴛鴦的蓋頭飄落在地,新娘子的臉露了出來,神情看起來很是不知所措。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像是被點了穴道定住了一般,愣愣地看著站在那里一臉無措的新娘子。
這是怎么回事兒?新娘子怎么會是她?這不是秦家的小姐啊。在場的這些人很多以前都親眼見過秦小姐的,秦小姐根本不長這樣。
這不是……那個叫孟止念的女子嗎?
永昌侯府里的下人沒有不認識她的,當初她可是還在府里做過公子的婢女呢。
“你怎么會在這里?秦小姐呢?”侯爺夫人率先反應過來,起身怒視著這個身穿嫁衣的孟止念。
“我不知道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怎么會在這里?”孟止念看起來也是一臉的驚慌和不解。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在這里跟成濟拜堂?說!是不是你私自替換了秦小姐?你把秦小姐弄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沒有,我自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秦小姐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孟止念一臉委屈地辯解道。
“你……”侯爺夫人還欲說什么,卻被鄒成濟給打斷了,“好了,母親,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吧?!?
說著,他看向孟止念,“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嫁給我,我都知道??墒恰阋膊荒苓@樣做啊,秦小姐在哪兒,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只要你告訴我秦小姐的下落,我可以不追究你,就當今日我們兩個真的已經拜過堂了,從此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只要你能告訴我秦小姐的下落,好嗎?”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小侯爺竟然要用自己正妻的位置來交換秦小姐的下落?!這……
“那……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