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語氣陪著幾分小心,這勤王雖已不長出門,可他畢竟是當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是開罪不起。
“永昌侯,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做出此等荒唐之事,你這個父親亦是難辭其咎!”
永昌侯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勤王為何會突然這般指責自己,不過他很快便明白過來了,之前不是有傳言說,孟止念是當初跟勤王相戀的那女子的侄女嗎?勤王還親自去方遠鏢局,要認那孟止念為義女。
勤王今日怕就是為了孟止念的事情而來。
“是,王爺說的是,是我教子無方。”
“那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勤王冷眼瞧著永昌侯。
“這次……我……”永昌侯還真沒想過這件事。
這件案子不是已經移交給刑部了嗎?刑部那邊自會有定論了。
雖然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的兒子一手安排的,但永昌侯并不怎么擔心,畢竟律法上并沒有說假冒人成親是什么罪名,再說了,這個親不也沒成嗎?
他想著,大不了就是小小懲戒一番,于自己兒子也沒什么大礙。
但此時勤王既然開口問了,自己總得表示些什么,“我讓成濟那小子去給孟姑娘負荊請罪。”
勤王聽了,臉色方緩和了些,“記住你說的話,要言出必行。荊條不知府中有沒有,不過應該不難找。”
永昌侯聞言又是一愣,荊條?原來勤王說的‘負荊請罪’是真的負荊請罪……
“王爺……這……”
“怎么?難道侯爺不愿意?你兒子都禍害了人家姑娘的名聲了,難道連負荊請罪都不肯嗎?”
勤王這段日子一直都很消沉,那天從孟夫人口中得知孟錦瑤在臨死之前仍對自己懷有恨意之后,他就始終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也是一直到今天才從自己的侍衛口中得知了這件事,當即就怒不可遏。止念那孩子心里的人是誰,還不夠清楚嗎?她一心只在李言緒的身上,又怎么會偷換了新娘子跟鄒成濟拜堂?
不用懷疑,這一切肯定都是鄒成濟自己安排的。
勤王這便立即來了永昌侯府。
永昌侯和其夫人對視了一眼之后,方緩緩點了點頭,“可以,這是應當的。”
永昌侯夫人聽到這話,不由輕扯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衣袖,可永昌侯仿若未覺,根本沒有理會她。
“還有,你們兒子這樣污蔑人家姑娘,你們總也得還人家姑娘一個清白才行,就以你們永昌侯府的名義出個告示吧,不然叫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嫁人?你們說是不是?”
“是,這個告示我立刻親自去擬,應該的,應該的。”
見得永昌侯應承,勤王這才滿意離開了。
勤王離開之后,永昌侯夫人卻一臉焦急地責怪自己的丈夫,“侯爺怎么能就這樣答應了呢?刑部那邊還沒審出個結果呢,我們這邊就又是請罪,又是出告示的,這不是坐實了我們兒子的罪名了嗎?”
“難不成你還抱著什么僥幸之心,以為那兩個證人會翻供不成?你覺得可能嗎?他們可是李言緒找來的。”
聽到‘李言緒’這三個字,永昌侯夫人的臉色也是一僵。
“你以為我方才只所以答應得那么痛快,真的只是因為勤王?若是不做出些什么來平息這件事,你以為李言緒會放過我們?他手里有什么你可別忘了。”
當初之所以著急定下成濟的婚事,也是為了讓他盡快斷了對孟止念的心思,以免真的惹惱了李言緒,誰知成濟又弄出了這等事情來……
聽到自己丈夫這樣說,侯爺夫人也不說話了,對于這件事,自己在侯爺面前實在是沒臉說話。
可……難道真的要讓成濟去給孟止念負荊請罪嗎?那成濟的面子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