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止念聽到這話,卻是笑著道:“父親對言緒不也挺滿意的嗎?不然又怎么會跟他做那樣的賭注。”
父親絕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做賭注,他既是那樣說了,肯定就是滿意言緒這個女婿了。
孟松亭此時亦是笑著搖了搖頭,“就你機靈。”
確實,他挺滿意李言緒的。
說是今日才到,但其實他已經暗中查探了李言緒許久,事實上他七天前就已經到了,只是一直跟自己的妻子住在城外沒露面,他暗中跟著李言緒跟了七天,對他的人品性情也有了些了解,基本跟自己派人查探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大嫂也說,李言緒此人不錯,可堪托付,那他應該就確實不錯了。
不得不承認,止念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這一點倒是隨了自己。
孟止念一聽這話立刻就高興了,站到自己父親身后,替他捏了捏肩膀,“多謝父親。”
孟松亭無奈一笑,“還沒嫁人呢,就這么向著他說話了。”
“因為他為了我也是這樣啊。”不管別人說什么,他從來都是向著自己的。
孟松亭夫妻二人在宅子里暫時安頓下來,孟止念幫著收拾房間,卻聽得孟松亭忽地道:“如今我與你母親住進來,這宅子就顯得不怎么寬敞了。”
這宅子本來就不大,房間也沒多少。
“那……我跟言緒說說,讓他再給我們找一處大點的宅子?”
“不必了,我們家在京城里原有一處宅子的,雖久未住人,但收拾收拾應該還可以。”
“啊?我們家在京城還有一處宅子?在哪里?”孟止念著實是沒想到。
“城南白府。”
“城南白府?那個傳言鬧鬼的荒廢的府邸?”
來京城這么久,有關于那個白府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一點點,說是里面死了一個女人,一直都鬧鬼,以前有人偷偷闖了進去,想看看那偌大的一個府邸是不是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結果被嚇得大喊大叫地出來,還驚動了官府的人,據說從那之后,那人時不時地就會有些瘋癲,都說他是被里面的厲鬼給嚇破了膽。
孟松亭聞言失笑,“鬧鬼?只是在里面布置了機關罷了,哪里來的什么鬼。”
“原來那白府是我們家的宅子啊。”孟止念說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我想起來了!族譜上,我的曾曾曾曾曾……祖母就是姓白的,難道這宅子是她的?”
“正是。”
“早知道,我當初就不用……”
想當初自己剛到京城的第一天,還曾經想過要去破廟湊合一晚,要是早知道那白府是自己家的,自己當初肯定就住進去了。
“當初什么?”見自己女兒話只說到一半,孟松亭追問道。
“沒什么,就是當初剛來京城的時候,我都沒地方住,想著要是早知道白府是我們家的就好了。”
“還不是怪你自己。一句話都不留,就偷偷溜出谷了,自己找罪受。”
“好了,如今既然都已經好好的,就別再數落她了。”一旁孟止念的母親柔聲開口。
“還是娘親護著我。”孟止念上前抱住自己的母親。
“好了,先幫我收拾東西,待會兒我得好好問問你。”
雖說夫君是認可那個李言緒了,可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總也不能放心,止念她從小就被關在谷中,從來沒接觸過外面的男人,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她是唯恐自己的女兒會受到傷害。
母女兩個坐在屋里說悄悄話,孟松亭則被趕了出去。
見得孟清源正蹲在那里幫著挑揀曬干的草藥,孟松亭滿意地點頭,“難得你今天安分,竟能老實呆著。”
“瞧父親這話說的,我哪天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