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的是你們,隨便一個大夫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你堂堂一個御醫竟然撒謊,是公主就能隨便污蔑別人了嗎?百姓在你們心中究竟算什么?”
孟止念被如此誣陷,簡直要被氣死了,他們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刑部尚書聽聞孟止念這話,一時未阻止,也未開口。他在刑部呆了那么多年,見過那么多犯人,此時在方才璃妍公主一再拒絕別人給她查看傷口的時候,他心里就已經有些明白了,璃妍公主手臂上的那一刀只怕真的是她自己刺的,不肯讓別人給她查看傷口,不過是怕露餡罷了。
璃妍公主并不是說謊成性的人,所以她的心虛還是能明顯看出來的。
然而,這位御醫是宮中內侍親自帶著過來的,而且還帶來了皇上的口諭,也就意味著皇上其實是知曉此事的,這御醫來之前只怕也已經得了皇上的吩咐了。
無論事實究竟如何,孟姑娘是非要背這個黑鍋不可了。
此時只聽得李言緒冷笑一聲,“御醫給公主驗傷,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我就問一句,你們敢不敢叫別的大夫過來給公主驗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倒是一點不怕人議論,公然就這么包庇公主,簡直拿百姓們都當傻瓜。”
“李公子,這里是公堂,請謹言慎行。”那內侍沉著臉提醒道。
“既然是公堂,就不要怕被人質疑,請別的大夫過來給公主查驗傷口,就那么難嗎?”
“李公子!”那內侍又拔高了些聲音,“公堂可不是任你想如何就如何的地方。”
自己出宮之前,皇上已經暗中囑咐過了,無論如何,公主都不能是自傷嫁禍,否則,皇家的臉面往哪里擱?百姓們會如何議論?所以,不管事實如何,公主手臂上的傷一定要是別人刺的。
“尚書大人,既然案情已經明了,也該押犯人入監牢了吧?此一案,涉及刺殺皇室公主,非同小可,請盡早做決斷。”
“來人啊,孟止念刺傷公主,罪大惡極,先將之押入監牢,待本官……”
話還未說完,卻突然聽得堂外有打斗之聲,正待抬眸細看,卻已見一人踏著眾衙役的腦袋飛身而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擅闖官衙!”那刑部尚書反應倒快,看著來人厲喝出聲。
話音落下之時,那人也正好落腳在地。
“一個包庇徇私的刑部尚書,竟指責我擅闖官衙,也是好笑。”
“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接我女兒的。”
“爹爹,你怎么來了?”孟止念朝著來人走過去。
眾人皆是一驚,此人竟是孟止念的父親。
“來接你離開這里啊。”
“孟姑娘乃是刺傷公主的要犯,怎能隨意離開?你擅闖公堂已經是大罪。”
可是孟松亭連理他也不理,逕自抱住自己女兒的肩膀,將她帶離,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要治我的罪,盡可去城南白府找我。”
城南白府?
“城南白府!”刑部尚書震驚出聲,頓時站起身來,愣愣地看向孟松亭和孟止念離開的方向。
京兆府尹還沒回過神來,又被刑部尚書這突然的出聲給嚇了一跳,城南白府怎么了?那不就是一座荒廢了上百年的宅子嗎?
那內侍也是不解,城南白府又怎么了?至于驚訝成這樣嗎?
見刑部尚書久久不動,那內侍不由提醒道:“大人,犯人都逃了,還不派人去抓嗎?”
“這個……只怕暫時還抓不得,本官得立即進宮面見皇上。”
“為何抓不得?”璃妍公主氣憤道,怎么就抓不得了?
“那白府……那白府是……總之,我得先進宮一趟,必須親自跟皇上稟報此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