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孟夫人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來,將里面的藥粉撒在文茵郡主傷口的四周,而后輕聲道:“這個藥粉撒上之后,會讓你感覺不到痛,不過等待會兒劍拔出來之后,藥效消失了,傷口也會慢慢痛起來,你要自己忍著點(diǎn)。”
“好。”文茵郡主已經(jīng)痛得神智不清了,只是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片刻之后,待文茵郡主臉上痛苦的神色減輕些了,孟夫人知道藥效已經(jīng)上來了,便著手給文茵郡主拔劍。
劍一經(jīng)拔出,血便迅速流了出來,看起來著實(shí)嚇人,孟夫人立刻給她止血。
待傷口處理罷,整個屋子里都滿是血腥氣,下人們連忙上前整理。
孟夫人又道:“打開窗子通風(fēng),將血腥氣都散出去,再采些新鮮的花來擺在屋子里。”
眾人聽了這話卻不敢行動,勤王見狀,頓時道:“還不快照做。”
“讓郡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nèi)e處聊。”
他們這一趟過來也是為了弄清楚,孟錦瑤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以前他們一直以為是勤王,如今看來應(yīng)該不是他。
“是你,對吧?那個派人追殺我妹妹的人。”
孟松亭語氣甚是平常,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寒光凌厲,這么多年,竟一直叫她逍遙法外,著實(shí)對不住錦瑤。
“我不明白你說什么。”到這時候,勤王妃方知害怕,孟家不是一般人家,若是罪名坐實(shí),只怕連皇上都救不了自己。
“不明白?”勤王怒道:“方才你分明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你不僅害死了薇兒,還害死了她肚子里我們的孩子……”
言罷,勤王又是萬分懊惱,“這么多年了,我竟不知道當(dāng)時薇兒已經(jīng)懷了我們的孩子。”
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薇兒和孩子都不在了。
孟止念和孟清源聽到這里,卻都是很詫異,姑姑竟然還懷過孩子,爹爹從來沒跟他們說過啊,只說姑姑死的時候如何,并未提過哪怕一句姑姑曾經(jīng)懷過孩子的事情。
按理說,大伯母醫(yī)術(shù)如此高超,只要把過脈就會知道姑姑懷了身孕的事情,為什么爹爹從來都沒有提過?
還是說……父親覺得這并不是一件要緊的事情,所以故意沒跟他們說?
“殺人償命,勤王妃,你已經(jīng)茍活于世這么多年了,如今也是到了要償還的時候了。”錦瑤臨終之前,只說不能殺勤王,卻沒說不能殺勤王妃。
“大嫂,藥給我吧。”
孟松亭接過早已準(zhǔn)備好的藥丸,徑直走向勤王妃。
勤王妃見狀,被嚇得連退了幾步,一臉驚恐地看著孟松亭,“你干什么?”
“來人啊!”
聽到勤王妃如此凄厲的呼聲,王府的侍衛(wèi)立刻應(yīng)聲而來,但是剛闖進(jìn)來,卻聽得勤王沉聲道:“都給本王出去!”
眾侍衛(wèi)看了看勤王妃,又看了看勤王,猶豫了片刻之后,也便都退了出去。
“王爺……我好歹也在您身邊陪伴了近二十年,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全都是我在操勞,女兒,你從來都沒有管過,都是我一個人帶大。就算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吧,就算你你再怎么不喜歡我,二十年的陪伴,總還有些親情吧,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殺了我?”
“若我知道你心腸如此歹毒,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會娶你。你害死了薇兒,害死了我和薇兒的骨肉,兩條人命,用你一條來償還,你還有什么可叫屈的?當(dāng)初派人追殺薇兒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想過今日嗎?”
此時孟松亭已經(jīng)一步步逼近勤王妃,勤王妃的后背抵在墻上,已經(jīng)是退無可退,只能一臉驚恐地看著孟松亭,暗暗祈禱他能放過自己。
然而,孟松亭是不可能罷手的,只見他一只手鉗制住勤王妃的下巴,冷眼盯著她,“當(dāng)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