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永昌侯夫人的娘家大哥,就沒那么寬容了,牢獄之災肯定是少不了的。
這幾日,永昌侯夫人幾乎是要哭死過去,但是如今再后悔已經沒有什么用了。
獄中的鄒成濟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一開始還不相信是真的,吵著鬧著要見自己的父親。
等永昌侯真的來了,證實了這件事,鄒成濟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被褫奪了爵位,那從此以后,自己就再也不是小侯爺了……
“我早就告誡過你,不要再招惹李言緒,你非不聽,如今闔府上下陪著你落到這般地步,你可滿意了?”
鄒成濟頹然跌坐在地上,神情呆滯,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你若是還知道后悔,以后就老老實實的,別再去惹什么事端了。原本你是永昌侯府唯一的公子,將來我百年之后,你就是永昌侯了,可是如今……你自己看看,我們都成了什么樣子!”
永昌侯也是越說越氣惱,若是成濟沒有惹出這些事情來,又何至于此?
不過說到底也是自己教子無方,才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來。
對于早已知曉此事的孟止念來說,外面的那些人對這件事的議論,她完全提不起興趣。
“咦,你今日怎么會在家中?”孟清源路過時看到孟止念趴在水榭的欄桿上,不由奇怪地問道。
孟止念懶懶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這個時候出現在家里才奇怪吧?這個時候你不是該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酒聊天去的嗎?”
“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李言緒今日去文曦書會了。”
“文曦書會?干什么的?”他只告訴自己今天他有事,并未告訴自己他今天要去做什么。
“文曦書會一年一次,是文人界的盛舉,到場都是極有名的文人,聽說李言緒每年都會去的,不過他并不算在文人之列,只是主人家請來相陪的賓客而已。不過……”只聽孟清源話音一轉,“聽說每年這文曦書會都會有許多年輕女子過去圍觀,其中一大半都是沖著李言緒去的。”
孟止念聽了這話并無什么反應,言緒愛慕者眾多,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如今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眼下正要過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孟清源相邀。
“好啊。”孟止念立刻答應,反正這幾天自己都沒鏢可走,在家也是無聊,不如去湊湊這個熱鬧,看看言緒的愛慕者到底有多少。
雖然早就已經有所預測了,但是等到了地方,看到在場的情形,也是有些驚訝,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也不光是女子,年輕的男子更多,只不過是兩邊分開站著,前面是一個大的茅草亭,看起來古樸雅致,里面坐著的皆是當世有名的文人雅客,此時正在那里論詩。
孟止念的視線當然只放在李言緒的身上,亭內那么多人,唯他最為顯眼,分明是簡簡單單的裝束,可看起來偏就如此地不同,他坐在那里自有一股清雅淡然之氣。
孟止念站在人群中靜靜地看著李言緒,而李言緒卻并未注意到她。
這時,孟止念聽得身旁的女子小聲跟同伴道:“還是李公子最為出眾,這才能叫做貴介公子啊,依我看,那幾個拽文的未免顯得有些酸腐了。”
“可惜啊,李公子已經定了親了。”
“唉,以前尚覺得還有些點希望,可誰能想到那位孟姑娘竟然是皇室后裔,這誰能比得過啊。”
“做不了李公子的妻,能做他的妾也成啊,能跟這樣的男子過一輩子,就算做妾我也甘愿了。”
孟止念仔細看了一下,在場的這些女子們目光還真的是十有八九都落在了李言緒的身上……
所以也就難